;换了新的侍从,原来的打发回尚书府,派来的人也完全听从祁珩调遣。
最重要的还是帝后送他的那一马车礼物,他自己编册入库时发现竟还有数目不菲的黄金。
这哪是出聘礼或送嫁妆?是在买断他的下半生吧?
如今留在了陈鸢身边,祁珩开始少动用灵力去打探陈鸢情况,更多集中在提升自身实力上。
不过促使他不想去随时陪护的还有其他原因。他发现陈鸢下班闲时会来同他消磨时光,但还有些人则是会去主动找陈鸢,譬如海有涯,那日打扮骚包的蓝袍青年。
海有涯喜欢黏着她,陪她上朝下朝,陪她外出,只有陈鸢陪祁珩时不许他前来。两人的腻乎劲儿羞退东宫一干人等。
既然这么喜欢海有涯还来招惹他干什么?恶心人吗?
一转眼就到了回尚书府的时候,因着陈鸢公务繁忙,回门日子推迟了半个多月。
陈鸢和祁珩分坐两辆马车。
陈鸢用了好几天才搞明白,祁珩在和她相处时的肢体躲避只是一种习惯,而不是对她这个人的无言拒绝,她才放下心来,并且开始尊重祁珩的习惯。这些都是她母后教她的。
她就祁珩的习惯去咨询了母后,母后说祁珩小时候应该是经历过非常不好的事情,在他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创伤,形成了什么“条件反射”?夹杂一堆新词汇。
陈鸢听不懂她母亲词汇时候非常多,她也习惯了,自动将母后的解释翻译为这是一种病,一种需要被尊重,不应该被歧视的病。只要她这么做了,两人的关系就能突飞猛进。
是以,吃饭时两人分食分桌斜对;散步时她在前,让祁珩在后自己把握距离,反正祁珩得保证他俩聊天无碍;弹琴时中间隔道帘;下棋时仍然分坐,让两个侍从在中间帮忙走棋。
陈鸢自觉对美人非常用心,而且半个月下来后,美人看起来也接受了她。
母后大人果然是永远的神。
此时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车内两人各自舒心,只是苦了车外骑马帮忙传话或是传纸条的小源子。
祁珩打开陈鸢的纸条,看到这张纸条里写了个笑话:
小源子环顾四周,耗时28天。
祁珩不自觉地笑出来,小源子现在是环绕两车,就是没辙。
正当他笑着想要回纸条,一股气息自他身边掠过,割破衣襟,直奔纸条而去。
祁珩感受到异常,装作把玩,一侧身,躲过气息,他手上被划出一道口子,微微刺痛。
气息竟是追逐起纸条。祁珩不愿暴露,任由纸条被毁成两半,顺窗飞走。
有妖在跟踪两人。
祁珩不是第一次发现这股气息,此前陈鸢来找他消磨时光时,这股气息也出现过几次,都是短暂监视,来过几次后便不再出现。今日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邪。
祁珩暗自掐算,还需要再忍耐些时日才有实力一探究竟。
他思量过后,不愿坏了心情,提笔将先前想到的,调侃小源子的句子回给陈鸢。
很快就到了礼部尚书府。府邸与其他官员家的低调不同,朱门高宅,气派富贵,“祁府”烫金大字格外扎眼。
陈鸢感概,祁家不愧是大陈著名的商户,能买下礼部尚书之位,这可是她老爹卖出去的最高职位,卖出去的原因还不是人家砸得够本,都砸动了一国之君。
不过陈鸢心里清楚,这是个放长线钓大鱼的杀猪盘,老爹打的心思是杀两遍,买官一遍,抄家一遍。已经有不少买官者被抄了家,填补国库的无底洞。
祁家聪明,买官一事高调得人尽皆知,为了吃相好看皇帝反而不好下手,以免吓退其他买官者;另一方面祁家有自知之明,官场上不懂的就打太极,专业工作让正经科举上来的副职去做,他不动声色地去学;也从不犯大事,端的是滑不溜手,成了官场常青树。
陈鸢马车在前,先祁珩一步站在府门口。
祁尚书携带全府家眷候在门口,见下车的只有陈鸢一人,不见祁珩,不动声色地将陈鸢请入府内,绝口不提祁珩行踪。
可怜祁珩在后下车,无人接待,就那么被晾在门外。
陈鸢毫无察觉地向内走去,跟祁尚书寒暄客套过后,刚刚要夸祁珩芝兰玉树,有君子之风,转身去找,发现人不见了。
因着两人平日走路也都是一前一后,陈鸢看不到他,今日也没觉得不对劲。祁珩是回自己家诶,还能进不去家门?
答案是进不去。
陈鸢环顾一圈,寻人不到,惊诧地问:“祁郎人呢?”
祁尚书摸不准陈鸢问的是哪位,他先前以为陈鸢是和长子祁拓有牵扯的。未免出错,他谨慎开口:“太子殿下您说的是哪位祁郎?”
陈鸢更是意外:“自然是本宫侧君,祁燕祁南归。”
祁尚书松口气,他想和皇家联姻,但不能两个儿子都折进去:“南归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