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套不出话,就找间客栈先住着,然后继续来套话。”江雁慢悠悠地说。
“师姐,要不我把身上的隐息器拿掉拿掉。”赵易商量般的提议。
“不用,还不知道这镇上到底有多少鬼怪。有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心软。”江雁带着些调校说。
“嗯。”赵易点头,转而看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又变得结巴起来,“师姐,你…我……在地下睡。”
还没等江雁说话,赵易已经手脚麻利的将其中一床被子放到地下,人也顺势坐了下去,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只等着江雁上床后去他再去熄灯。
江雁皱了皱眉:“我不睡,你到床上去,你今日淋了雨,很容易生病。”
“师姐也淋雨了。”赵易说的瓮声瓮气。
江雁不甚在意的摇摇头说没事。她认为赵易更多的是害羞,于是环顾四周,发现这屋里确实只有一张床能供人休息。
她不再多说,直接施法将赵易移到床上。
赵易赶忙站起来,但江雁已经将被子提了起来。
江雁顾及赵易。她拍了拍被子,把它卷成长条放在床中间,接着又把其中一个枕头移到中间。
她说:“快躺下吧。这两天你都没睡过好觉。你师姐暂时不需要睡觉,你老实呆着就是。我已经把线弄好了,你去里边睡。”
“那师姐你呢?”赵易发呆的看着一通动作的江雁问。
江雁回了句打坐就继续催促赵易上床。
赵易吐了一口气什么也不想了。他躺下去,囫囵着盖好另一床被子,闭上了眼睛,和衣而眠是他能接受的最大限度了。
赵易的心脏在江雁坐在床上的那一刻剧烈的跳动起来,可很快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快慢慢让他平静下来,他想他还是不够聪明,才会让江雁如此委屈的跟他住在一起。
要是他能更快的想到,说不定就能避免这样令人尴尬的事。
复杂的情绪交织,赵易本来以为他很难睡着,但多日来的疲劳让他睡得也不算慢。
等到赵易呼吸渐匀,江雁也开始假寐。
其实江雁想自己灵魂出窍去吸引几只有灵智鬼来问问这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灵魂出窍要求肉身必须保护的完整无损才能再次接受外出的魂魄。若肉身出了事,就要做飘荡着的无法转世的野鬼一只。
这件事的风险太大,江雁还做不到明知有危险还要去做这样的蠢事,她暂时的将这个计划搁置起来。
因此在太阳尽职的射出第一缕光线后,江雁悄悄出了房门,朝镇子的上方而去。
此时的江雁才真正看到了这镇的全貌。
镇里漂浮的鬼气是青色的而不是江雁以为的黑色。它也不是漂浮在半空中,而是像藤蔓一样从底部缠绕着向上。
这也就证实了为什么那些村民的脚上会带着“黑色”的鬼气。
这样青色浓郁的鬼气不会是被镇上居民所惧怕着的鬼所能拥有的。
这样的鬼气,应该只有未沾染俗世因果或因无□□回靠做善事修炼的鬼才能拥有。
江雁此时更偏向于后者,因为这鬼气过于浓厚。
江雁环顾四周,发现这镇上每几栋房子就能连成一个口字,而在这些口字中间还种着槐树。这些加起来又形成一个困字。
但让江雁疑惑的是中间种的是槐树。
槐树虽然有吉祥长寿之意,但它还有一个特点是阴气重可招鬼。若此地之人想的是把吉祥如意留在村子,槐树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
况且这里的房子明显改建过,肉眼可见那些阻挡连字的房子还没拆完。
时间虽然还早但路上也已经有了提着篮子带着锄头往外走的人。江雁这才注意到,这连成口字形的房屋,每一条出去的路都是顺着东北方向的。
看清这些后江雁眉心不安的跳动着,这是个完完全全招鬼的风水局。东北方一向是万鬼聚集的地方,朝着东北开路,这不就是引着鬼往里走。
江雁觉得这镇上的人可能是受到了欺骗。因为这槐树一开始的确能帮人聚福,只是这个布局,时间一长聚福作用就会变得微乎其微。
电光火石之间,江雁突然想起昨夜他跟赵易停下的地方,那里种着的树是杨树,杨树也是聚鬼的。
江雁完全确定了,这风水局确确实实只有破坏的作用。江雁不由得想:“这布局之人难道是与这镇上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赵易睁开眼时,阳光已经透过紧闭的窗子照在了他的脸上。他环顾四周没发现江雁,顿感一阵凉气袭来。
他虽然发愣了一会儿,但也笃定江雁不会抛弃他。
江雁翻身从窗户回到房间看到的就是盯着她那边的床铺发呆的赵易。
她以为赵易的发呆是因为她不在,于是她开口解释:“我只是出去看看,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