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与庄氏夫妇道别,坐马车出了下山村。
沿着河道行了一个时辰就到了奇令县。
因为车夫时常出入奇令县的缘故,赵易问了一嘴。
在车夫的嘴中,奇令县的县令鲁肃宁是个秉公执法的好官。只要是他接到的案子就能判的让人心服口服。
等到了衙门门口,赵易便打发车夫离开,他看着修葺的宽阔明亮的衙门,对车夫说过的话多了些信任。
江雁看着矗立着的鸣冤鼓,用眼神询问赵易是不是要去击鼓。
赵易轻轻摇头,示意江雁不用这样。
在江雁二人交流时,出巡的班头就带着两个捕快回来了。
那班头看站在门口的二人衣着不扉的样子,心下计较一番,赶上前去问道:“二位为何事而来?”
赵易不多说的将怀中墨绿的腰牌拿出,江雁眼尖的看到腰牌正面刻着护卫军三个字。
那班头还没看清眼前两人的脸,瞥见这腰牌后更不敢抬头。
对于腰牌班头可太熟悉了,入职前他便从县丞那儿了解到了腰牌的用料及其所代表的地位。
就像他虽然为朝廷做事也有腰牌,但他的腰牌只不过是用普通木料做的。像这种墨绿色的腰牌在县丞给他的书中明确写着这样一句话:玉制腰牌为京中贵人所有。
班头低垂着着眼,面色更加沉静。他双手恭敬地接过腰牌,看过腰牌反面写着的身份信息后,恭敬地对赵易说:“赵大人,请随我来。”
那班主差使衙役将他们带去府衙后面,他则带着腰牌步履匆匆的离开。
江雁左右看了一圈,县里并无鬼气,下山村也无鬼气,想来庄明月只在北口镇释放出鬼气。
鲁肃宁来得很快,一见面他就恭敬地请赵易切勿怪罪,而且他脸上确实表现出了一副懊恼的样子。
即使如此,赵易也并未放松,在官场中心口不一的人可不少。
赵易不管这些,他不管鲁肃宁是不是真的尊敬他,也不管鲁肃宁是不是真的会心服口服的听他的,他只管让鲁肃宁去查这件事。
鲁肃宁并不是只认腰牌之人,他暗自观察一番来人,见其礼仪方面毫无差错,言行举止落落大方,所问官场之事有问必答,这才放下心来。
二人亲切交谈一番后,赵易才说出了他来的目的。
鲁肃宁听了,脸上恰到好处的升起茫然,他捏着茶碗无辜地说:“这我不曾知道,没人来报过案。卑职斗胆询问,大人与他们什么关系?”
赵易对鲁肃宁的回答并不感到奇怪,庄明月的事已经发生了一年多。不论鲁肃宁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现在只能说不知道。
倘若赵易对鲁肃宁说他们之间有关系,那最后的结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保不齐这鲁肃宁看他不顺眼,当面应承的好好的,实则背地里颇有偏颇。
因此赵易说:“并无关系,只是偶然路过听说了此事,觉得事有蹊跷,希望鲁大人你能查一下。”
鲁肃宁没回话,转而问道:“赵大人何日离开?”
赵易听了鲁肃宁的话,嘴上带着笑回道:“再住个两三日就到城阳去。”
说完这句,他又装作不经意的提起:“我没记错的话,鲁大人你就在城阳的管辖范围内,城阳的事我不太熟悉,到时可能还需要鲁大人你的帮助。”
鲁肃宁听了,脸色仍旧没变,只是却给了个明确的回应:“三日之内一定会给赵大人一个答复。”
江雁听了,则是悄悄敲了下伞柄。
庄明月则是放出一点鬼气缠绕到江雁的手指上雀跃地跳动着,表示她很满意。
三人又嘘寒问暖一番,赵易才说:“我夫人病才刚好还需休息,因此我们也就不多加打扰了。”
鲁肃宁由此担心的看向安静坐着的江雁:“城阳的天气确与京城不同,二位还需想着保暖之事。”说完这些,鲁肃宁的面上才显出挣扎之色,过了会儿才说:“不知二位住在哪儿?不如先来下官家住着?”
赵易拒绝道:“不好叨扰鲁大人你。我夫妻二人在北口镇还有别的事要做。”
见赵易说的坚决,鲁肃宁不再挽留,脸上带着笑送他们离开。
人完全消失后,鲁肃宁就不快将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清脆的声音让躲在屏风后边的人出来。
那穿着捕快衣服的人先是瞥了眼地上的碎片再是说:“大哥不必如此,若是大哥不愿做这事,我找咱们兄弟除了他们就是。”
“鲁肃宁”恶狠狠地说:“先等等。我看他们只是路过,并不知道我们的事。若是知道,应该不会来找我办事。”
那捕快不解地说:“可大哥你不是说做的越多错的越多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去帮他们?”
“鲁肃宁”捏了捏跳动着的额头,回道:“他能帮我升迁。只有我的官位越高,我们才越难被揭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