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阴郁,总被相公欺压这才想不开跳了湖的,也有人说或许是有人欠了钱,无力偿还,被人逼到了河边才只能选择跳河的,只是他不通水性,直接淹死在了水里。
虞夕有些佩服这些村人的想象力,侧头与容遇对视了一眼,想要问他可有发现。
容遇摇摇头,低声回答:“隔得太远,又看得模模糊糊,我无法判断。”
虞夕看着水里的女鬼,低声道:“我看没这么简单,看来这罗彼镇,藏着秘密,不是一个简单的村子。”
她突然抬头往河的上游看去,眯起眼睛。
“看来秘密一定是藏在上游了,毕竟这尸体,一定是从上游漂下来的。”
“不知上游是哪里?”容遇也赞同。
想不到还没等他们打听到那谢公子的消息,就在路途中看见了这样的诡事。
“我们顺着上游找去吧,这样的异样,或许与他有关。”虞夕低声道。
……
眼下雨过天晴,天边蓝天白云,桥边的菜地叶子绿意新鲜。
容遇却不复之前的闲散,只是专心看着路,眼中带着谨慎观察着一切。
马车就这样继续摇摇晃晃的上路,两人为了避免因人耳目,只从马市车行里随便挑了一辆破旧的二手马车,用于出行用。
虞夕继续与那些容遇买来的香蕉挤在一块儿,只是这一回她倒是没有心思嫌弃了,反而是回想着之前方霜曾于他们说过的话。
“这是槐牢的线索,这些年,除了你们之外,其实还有他,也从槐牢里面逃了出来。”
“只是他没有选择再出现,而是逃跑。”
“逃去了哪里?”
“逃到了一个角城外的村子,以种香蕉为生。”
“虞夕姑娘可是在疑惑,为何你们虞家查不到,我们方家却可以?”
“因为这关键的人,就是我们方家的,知道的人不多。”
“那当初,这谢公子又是因何而入槐牢的?”
“倒也没什么,只是倒卖药材,将异国的药材运来这角城里卖,可惜他没有向角差报备,没有交税,也就得罪了不少人。”
“他机灵,即便是进去了,也真的找到了方法出来,若不是我手下的人曾经在外边见过他,还真的不知他早已经隐藏身份,在外边逍遥快活去了。”
“不过他心思活络,总想着出人头地,我也猜不出他要干什么。”
马车突然被容遇刹停,虞夕立马回过神来,掀起帘子的一角,谨慎道:“外面怎么了?”
“上游又有尸体飘下来了。”容遇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走,我们去看看。”虞夕说完,直接自己下了车。
两人逐渐靠近河边,在阳光下,一些细节看得更加清楚,虞夕尽力去瞧,却发现了不同。
“奇怪,为何这一次飘下来的尸骨,明显比之前的看起来,年代更为久远?这都是多久以前的尸体了?”容遇对于人体,总带着他独有的敏锐。
“看来,这绝不是意外。”虞夕肯定道。
“之前那具女尸冲到桥下就没走,而这些尸骨是在后面才出现在河中的,不知这后面还会出现多少。”
“究竟是有人在大量的抛尸,还是这些尸体是被水从何处冲出来的……”
“走,我们继续往上游去。”
……
两人继续在乡间小道上前行,可惜前面的路并不好,路窄得无法容下车马,两人只好下车自己走。
终于在绕过一片玉米地后看见了一处堤坝。
不过,此时堤坝已经被水冲垮。
虞夕和容遇两人站在河边,看向远处,默默道。
“原来,这就是那些尸体的尽头。”
“若非是这连日里来的大雨冲垮了堤坝,也不会将那些尸首冲到我们眼前。”
“那些浮尸并不新鲜,有些时候了,更多的,却都是白骨。”
“你再看看着四周,有什么发现?”虞夕的语气有些不平静。
容遇听了虞夕的话,往四周看去,惊得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里……竟然是蕉林。”
“难道,真的与谢公子有关?这里就是……谢公子的蕉林?”
“还有……”
虞夕盯着眼前的蕉林,用带着后怕的声音说道。
“这里的香蕉,表皮是血红色的,与你之前买的那些一样。”
容遇一听,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一些可怕又不可思议的联想在心中不断出现。
容遇此刻极为后悔,只想立刻回去,把那些留在车上还未吃完的香蕉都给原地扔了。
“看来,我不该吃的。”
容遇看着眼前一具具飘过的尸骨,只觉得自己从医多年,见过的怪事恶心事虽然多,但眼前这件事,却足以离奇到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