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了泪。
“奇怪,为何会这般刺眼?”虞夕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对劲,竟有些止不住那些想要流泪的冲动。
容遇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用手覆着自己的眼睛解释说。
“这香倒是无毒,只是长明灯燃于屋内,烟熏火燎的,我们呆的时间虽然不久,但因为屋里不通气,我们会比平日里更难受。”
容遇扯下离自己最近的蕉叶,随手折了几折就成了帽子,他给虞夕戴上之后,她才勉强可以睁眼。
她带着疑惑抬手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蕉叶,略带好奇的看了容遇一眼。
此刻容遇也扯了芭蕉叶挡在脑门上,衬得他皮肤更是白皙如玉,明明生于边境,常年处于烈日之下,他竟也会有这样的肤色,真是奇迹。
感觉到自己正双眼通红的盯着容遇瞧,虞夕故作无意的捂着眼睛转过身去,不愿容遇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容遇猜出了姑娘的心思,倒也没有急着追问,只是眯着眼睛笑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是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故作平静的开口:“虞姑娘好了吗?我们可以走了吗?”
“好了。”虞夕放下手,双眼已经不复之前那样通红,只是模样颇为有趣,容遇忍不住又瞧了她几眼。
“你在看什么!”虞夕脸上勉强维持着冷静质问他。
“没什么,没什么,虞姑娘你今夜回去好好休息,明日起来就会恢复的。”
……
夜间,容遇出门在庄中闲逛,却隐约好似看见了虞夕走在前面,她走的颇快,行动间似乎颇为紧张。
他觉得不对,虞夕似乎不曾这般偷偷摸摸过,追上前想要问,却见她越走越快,似乎是要甩掉他,在走下一处台阶时,她自己却因为这一遭险些摔下台阶,容遇一见,在后面伸手又将她拉了回来,可他却立马发现此人不是虞夕,下一秒就将她甩开了。
他不喜欢与女子太过接近,当然了,目前来看,虞夕可以当这个例外。
被甩开的虞硫脸上倒也没有不满,反而是借着力又往远处走了几步,看来两人都不愿与对方接触。
“冒犯姑娘了,我这就离开。”容遇低头道歉后就转身离开了。
虞硫不喜欢束发,总是将头发披在身侧,之前侧着角度看她,发丝遮盖住了她的半张脸,容遇才会认错了人。
虞硫却看着容遇离开的背影不说话,她盯着他脑袋上的银簪,突然惊觉,他这银簪,其实并不是银质,而是其他的材质,只是若只是远远地看着,外行人是看不出门道的。
她对各种矿石材质都有研究,但她也说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来历。
若是当真稀有,那他又是怎样得到的?
走在另一边的容遇心中也对虞硫产生了怀疑,她为何会独自偷偷出门?可她明明对这案子并不感兴趣,难道她在这附近,还有其他认识的人?
虞硫还没走几步,却又被一道声音叫住。
“等等,你留下。”虞夕之前听到了外边的动静,上前叫住了虞硫。
“你来这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虞夕眯起眼睛,知道虞硫隐瞒了不少,如今被她抓住半夜出门,总该给个解释了。
“此事与虞家无关,角差所为,分明是不愿我们继续查下去。”虞夕负着手,在月光下冷冷盯着她。
虞硫突然介入,虞夕其实对她一直抱着怀疑。
“早在知道此事麻烦后,你就该直接离开了,以你的精明,不会不知道,那么你留下来,就是你自愿的。”
虞硫直视着她,只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堂姐,若是大浪将至,凭我们的力量,也无法阻止。”
“所以堂姐,放弃吧。”
“你说什么?”
“没什么。”虞硫不愿解释,转身就走。
虞夕只是在她慢悠悠的起身离开之后心里轻叹,看啊,就连远在虞都的她都能够猜出自己心中的执念,她默默开口,心里道。
我不会放弃的。
……
天亮之后,虞夕与容遇虞硫三人又来到了那血月蕉林,打算继续查探。
走在路上,最后边的虞硫却突然开口。
“你们昨日不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在帮着那姓谢的卖蕉吗?我已经知道了。”
虞夕容遇两人同时停步,看向她。
“那个负责在外出售血月蕉的是,一个义庄的老板。”
义庄?
虞夕听了后抬头看向虞硫,却也只是莫名一笑,让虞硫感到不自在。
看来虞硫的身后,是有人相助啊……
只是一晚上的功夫,她一个人哪里会查得出这么多。
就更别说乡间道路狭窄黑暗,她昨晚出去时,可分明不曾带照明用的东西。
容遇和虞夕心里都隐隐知道这些尸体的来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