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角城听过类似的事情,有些人对这种画风痴迷的很,这些画也颇受那些不正经的老男人追捧。”
“或许……她们本是适婚年纪,去找永画师给自己画像,再交给媒人,谁知,这永画师……起了别的心思。”
“你看,这三位都是我们之前调查过的受害姑娘。”虞夕从中抽出了三张画。
容遇又提出自己的看法:“明显可以看出这位画师对她们似乎有一种厌恶,或许对画师而言,他并非图色,而是一种隐藏的癖好。”
“毕竟……据之前的验尸报告来看,这些姑娘生前都没有遭受过侵犯。”
“至于永画师究竟把这些姑娘当作了谁,就不得而知了。”
容遇又凑了过去,与虞夕继续仔细辨别,看了许久才终于发现了一张与别的画有所区别的。
“这张画的背景……与其他所有的画都不同。”
“没错,其他的画背景大多是在室内,而这一张,却是在院中,这背后,应该有不一样的含义。”
两人正研究着画里的人物,虞夕无意间扭头看向窗外,却突然说了一句:“外面下雪了?”
她说完就朝着窗户走了过去,在走过去时,虞夕觉得头有些晕,还是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走了过去。
看来,是自己今日查案太过奔波了。
容遇也觉得自己看见了窗外飘雪,他跟着跑到窗户边,打开了窗户,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有风一阵阵的跑过来。
“我们刚刚,看错了?”虞夕有些懵。
“没错啊,我也看见了那雪。”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走下楼,来到之前的窗下。
“我记得,就是那短短的几瞬,可是等我们来到窗边之后就都没了,只剩下这地面的一滩水渍。”
“可这……这也太奇怪啊,哪里有雪,是只下这一小块地方的,留下这一滩的痕迹。”两人围着一滩水研究起来。
容遇揉了揉脑袋:“等等,我觉得不对,眼下正逢夏日,这九月大雪,闻所未闻。”
“究竟是谁,在我们的窗外故弄玄虚?”
一路过的男子突然加入:“你们说,这是雪融化后留下的?哈哈哈,你们两个痴子,莫要再说笑了,大家快来看看啊。”
“哎,这两个年轻人,说这茶楼里,刚刚下了雪啊!”
没多久,就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围了起来,这里虽然楼上是客栈,但一楼白日里却是茶楼,如今的时辰,里头坐着的茶客不少,如今都纷纷探了脑袋出来瞧热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这里,是绝对不可能下雪的,就连我们的镇志里,都从未记载过这样的事情,更别说,如今还是夏天了。”
“那刚刚,我们在窗口看见的,又是什么……”虞夕觉得太阳有些晒,晃了晃脑袋。
“你们两个年轻人,怕不是撞鬼了吧,晚上就得早点睡,不然脑子不清楚,都要看见幻觉了不是。”
一人饮了口自己茶杯里的茶,拍桌大笑道:“就是,你们啊,一定是搞错了,那客栈老板爱喝茶,且他每次泡茶洗了茶后都喜欢将水泼在这门口,大家都知道,哦,对了,还有人曾经不看路,一脚踩了进去,衣摆都湿了,嚷嚷着叫他赔银子呢。”
“就是,我们这里,就是下面条都不会下雪的。”
“哈哈哈,林兄这话说得妙啊,有趣有趣,我们待会儿再喝。”
大家似乎是觉得这乐子极妙,就连茶楼的老板都笑着探出了脑袋,朝两人招呼。
“两位客人,待会儿过来我这儿,我请你们尝尝我们这儿的特色,茶汤面,保准让你们神清气爽。”
“就是,这两个年轻人,一瞧就是外地人,得让他们尝点好的。”
参与进来讨论的路人越来越多,似乎都觉得这事情有趣。
“就是,我们这镇上,若是真有这种场景的话,就没有人在家里睡觉了,就是脚瘸了的都得叫家人推着出门去看下雪。”
“哈哈哈,就是,若那瘸子是我,没人扶着我,我是爬都要爬出去看个够的!”
虞夕看他们的表情,虽然高兴,但也不像是夸张,他们确实是对下雪颇为好奇,若是真的曾经下雪,他们是一定会清清楚楚的记着的。
这里的茶客你一句我一句,仿佛是找到了什么乐子,越说越带劲。
虞夕也难得觉得尴尬起来,仿佛之前围着那摊水认真研究的他们确实是个傻子,她凑近容遇低声道。
“我们先走吧,过去吃茶汤面。”
“虞姑娘,你还真去吃?”
“不然呢,总不好继续呆在这里吧。”
没过多久,两人看着面前份量十足的茶汤面,有些不知老板的意图。
“来,你们两位尝尝,这虽然说是面,但也算是一种药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