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重要吗?”
“结果重要吗?有些时候这些东西不是我们所能操控的啊。假如今天等红灯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帅哥,我来不及去要他的联系方式。但我会去感谢红灯,因为红灯留了他一下。这样我就能在人群中多看他一眼了。”
“这性质不一样。你那是生活中的小确幸,可以不在乎结果,可我这……”
“见过花开就好啦——”她把我打断了。“何必在意花落谁家?”
“可假设,这朵花是为你开的呢?你能不在意吗?”
“村上春树说过‘你不是我权衡利弊的选择,而是我怦然心动后明知不可为而为地坚定’这才是恋爱嘛!”
“你们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对人最大的真诚,可它在我眼里却无限接近愚蠢。明知没有任何结果,还要硬走一段所谓的刻骨铭心。什么道理?”
“你就是太沉迷于过去了,或许你真的应该往前看一看。”
“没有结果,干嘛往前看?”
她显得有点急了。
“那你告诉我,人终究要死的,你现在为什么活着?人就是要活在当下!因为喜欢而付出努力和精力。就算结局分开也不后悔,这才是正确的吧?如果从刚开始就去考虑结局,那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就像人终将会老去一样,美好是过程,相逢是有意义的,当然离别也是。”
“……”
可是旧人真的能说忘就忘吗?这不甘的执念真的可以说放就放吗?我清楚,缘分其实原本就是稀薄寡淡,相遇一程便是万分感激。可若是可以续写这缘分,谁又会不愿意呢?若丢失了这机会,谁又可以独善其身地说我不遗憾呢?
晚上到家,我打开手机翻了又翻。找到了当时她最喜欢的歌,找到了当时高考前的互相打气和激励。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一字一句,简直就恍如隔日一般。若是按约定考上同一所大学,想必现在她应该就能在我旁边了吧。耳机里的歌曲宛如恍如隔世的注解,一句一句的歌词都戳进我的心里,而我不断抽噎着。
直到灰色头像的跳动,一条熟悉的提示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