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竹也学着我的样子,双腿盘坐在草坛上面,她将我放在旁边的酒瓶递给我,然后说道:“走一个?”
我没有故作忸怩地推脱,很干脆的回道:“走一个。”
砰!一口啤酒下肚,顷刻间,刺激的酒精像是江风一样地短暂吹走了我胸口的积郁。
“爽!果然,热天里还得是冰啤酒爽。”
而剩下的一个小时的时光里,我和王诗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当然,这期间也少不了酒精的助乐。
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我俩却是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
我看着江里的另外一个月亮,对着王诗竹问道:“王诗竹,你想听歌吗?我唱给你听。”
王诗竹看着我,脸上带着怀疑,“你还会唱歌?”
我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说道:“你听过不就知道了。”
她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一张红扑的脸蛋看着我,最后说道:“那行吧,你唱了我听听,要是难听的话就别唱了,我耳朵受不了。”
我咳嗽了两声,不管难听不不难听,其实难听我也会唱给他听,情绪上来了,想唱自然就唱了。
我开口唱道:谁家的清笛渐响渐远,响过浮生多少年;谁家唱断的锦瑟丝弦,惊起西风冷楼阙;谁蛾眉轻敛,袖舞流年,谁比肩天涯仗剑。
谁今昔一别,几度流连花期渐远,断了流年;不如就此相忘于尘世间,今夜无风无月星河天悬…………
我看着迎江路的护栏外的月亮,努力地想要将发涩的眼睛向上抬起。
这首歌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以前每到星期放假回家的时候,我总会让小鱼唱给我听。
后面我专门去学了这一首歌,当然,我之前只给和梦唱过,王诗竹是第二个听我唱这首歌的人,本来我也没想唱这首歌的。
可是看着江里面的那个像是楼阙的孤楼弯钩,我情不自禁的就唱了出来。
我捏了捏有些发酸的鼻子,尽管声音有些沙哑,但我还是很得意地问道:“怎么样,唱的还可以吧。”
王诗竹递给我一张纸,非常认真地点评道:“唱的很好,如果声音没有那么发颤就更好了。”
我接过她递来的纸巾,没心没肺的笑起来,“那不也算是唱的很好吗?”
夜晚的江风总是带着几分凉意,我抱着双臂,也有些想要离开了。
就像是人一样,相互感觉到有些冷了,这时,人们就想要分开了,自以为的离开以后就不会再有之前那么冷。
可有时候事情总是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总有人想要头铁的尝试另外一种选择,即使他知道最后的结局很不好,可是他还是想要扑进里面,妄图用他那可怜的糟糕身体来改变故事的结局。
毫无例外,这样的人几乎最后都是砸的个头破血流,当然,凡事都有例外,不过我从来都不相信那点意外的发生。
我看着浓浓地月色,觉得也到了应该散场的时候了,我对着王诗竹说道:“走吧,差不多了,再晚一些估计都快要关寝室了。”
王诗竹摇了摇头,说道:“我又不住寝室,我就住在外面。”
我拍了拍额头,心想也是,自己有钱干嘛要和其他人住在一个寝室里。
“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将酒瓶收拾好,起身站了起来,边走边看向王诗竹。
王诗竹皱着眉,其实她心里没多大想这会儿就回家。
空荡的出租房里除了她一个人就没有别人了,回去一个人孤独的待着,不如这会儿再去酒馆喝两杯。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只是犹豫了一下,兴许是受不了我一直盯着她的那双眼睛,最后,她也起身跟了上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我站在校门口,不紧不慢地向着寝室走去,不是我不想走快点,只是因为脚崴了,我只能慢慢走。
回到寝室,我小声推开房门,穿上拖鞋,随便地洗了一把脸和脚以后,我慢慢地爬上了我的床铺上面。
昏暗的寝室里,除了隔壁几个床位传来的像是打雷一样的呼噜声以外就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种说不上来的孤寂触动在我心里翻腾,搅得我不得入睡。
不是因为室友的呼噜声,对于男生而言,这点呼噜声根本不会影响我的睡眠,但胸口积郁的那团浊气像是灼烧的火球,烧的越来越烈,压抑的我根本无法安心的闭上眼睛,然后进入能够让我短暂脱离痛苦的梦乡。
我闭着眼睛一番摸索,很快就从我的枕头底下拿出了我的手机,我眯着眼睛看着聊天列表里没有一个红点的界面,心里有些不明白。
酒精的麻醉过去,这会儿的我感觉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
这种理智的清醒让我很烦躁,可能是迎江路边上的“浮生未歇”让我有些莫名的烦躁,也许是在酒馆里碰见和梦?
这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