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盯着小夭微微起伏的柔嫩胸口,视线扫到她脖颈上淡淡的青色血管,他的手指从锁骨抚到她的耳垂,将咬痕化作一抹吻痕。
那吻痕在她如玉般的肌肤上,更加妖异动人。
相柳将她从水中捞起的时候,惊异于她竟然那样轻。
她瘦得骨头都有些硌得慌,大大的眼睛却炯炯有神,在水中见到他的时候,她缓缓露出微笑。
“相柳啊……又是你救了我。”
神情和海底三十七年前她醒来时,一模一样。
他紧抿双唇,粗暴地将她搂紧。
有本事去放血救人,没本事保护自己吗。
他将利弊都已和她说清,结果她还是落得丢下悬崖的结局。
“脑子不长记性,身体总会长记性吧。”
相柳盯着那微微颤动的青色血管,带了些惩罚的意味,无情地咬破。见她昏沉不醒,转而狠狠地咬上她的肩膀。
“啊……相柳,你!”小夭气急,她双手挣扎想要摆脱他的钳制。
挣扎中相柳感到体温上升,他更用力地将小夭的手臂按下,俯视着小夭,淡而冷漠的眸子似乎能将小夭吞没,“有力气在这里喊,怎么没有本事去反击伤害你的人。”
小夭心虚,挣扎的力气也随之小了起来。
“我这个师傅,越来越看不懂你这个徒弟了。教你弓箭,是让你当摆设用吗?”相柳冷笑,俯下身子将唇凑近小夭的耳边,“我可没教你,对敌人心软。”
“这很复杂,况且……”相柳的气息让小夭感到耳边痒痒的,她当时震惊于馨悦说出来的那个秘密,再等她准备反抗的时候,时机已然错过。
“我……我当时被那两个灵力很高的人压制得站不起来,压得我都要吐血,哪有多余的灵力再去催动弓箭。”
相柳挖苦道,“事后理由倒是一套又一套。”他放开小夭,起身去桌旁倒了一杯茶水,冷水入喉,将那无名的燥热压下。
小夭顿时身上感觉轻快了不少,她抿紧双唇,叹了口气,“我从小便流离失所,后面把自己装作男人更不会想如何去做一个女子,恢复王姬身份之后,遇到的女子也大多惧怕我的王姬身份,对我曲意逢迎,我真的把她当姐姐一样看待。”
“蠢,”相柳不耐烦地嗤之以鼻,“既然起了杀念,你怎知之前对你的好不是处心积虑的布置。”
小夭坐起来,抱着膝,视线空洞而没有焦点,“我哪知道,爱和恨都这样复杂。”
每当她想相信别人的时候,相柳都会凉凉的提醒她不可轻信,然而她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踏入了别人的圈套。
小夭张张嘴唇,轻声道,“相柳……你从死斗场逃出来之后,也经历了很多吧。”
她突然的发问,让相柳有些猝不及防,在夜的渲染下,他甚至有一种想把所有的经历都告诉小夭的冲动。
他微笑地看着她,“是,海底三十七年后我们去看左耳,有一瞬间我希望那时你在斗兽场加油助威是为了我。”
“如果那时……”小夭思忖了一会,摇了摇头,“你现在涅槃重生,在我面前,就很好。”
小夭忍着眼泪,久久凝视着相柳的方向,从死斗场逃脱出来的奴隶通常都神色仓惶,从不信于人,到如今这般洒脱,相柳经历了太多。如果她能早一点遇见他,就好了,她愿意陪他一起经历他所经受的遭遇。
清水镇时,她说她无处可去,无人可依,无力自保,想来那时的相柳也是那样的处境。她回首往事无比落寞,而他却对往事从容许多。
相柳挑眉,小夭双手抱膝看向他,眸子在月色的映照下,竟有些丝丝点点的泪光,他正欲嘲讽,却听她平了平心绪,眼睛如溪水一般清澈。
“那时,从死斗场出来,我一直想对你说一句话。”
小夭松开手,走向相柳,眼神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渴求,那神色让相柳微微一怔,他的心仿佛感应到什么,狂跳不止。
“相柳,我们,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