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给刘彻惹事。
“无妨,泰永既然高兴就让她跟着,让伺候的人小心照看即可。”刘彻一语定论,既将事情定下,定得谁也不敢反驳。
卫子夫是不认为刘挽一个那么点大的孩子能干什么,从前挺乖的一个孩子,如今非要缠着霍去病,也是十分让卫子夫头疼的事儿。
“去病,能照看好泰永吗?”对比之下,刘彻问起被刘挽缠上的霍去病,那么点大的孩子,刘彻想知道霍去病对刘挽的态度。
“陛下,公主很是乖巧。”霍去病近些日子跟刘挽呆在一起的时间不少,从前比他小的孩子不是哭就是闹,哪有一个像刘挽这样每日笑语盈盈?
况且刘挽虽然缠着他,却从来不会耽误他做任何事,相反,在他读书识字觉得枯燥时,亏得刘挽一双明亮的眼睛瞅着他,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从刘挽的眼里他看到了敬佩,崇拜,这是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他也就想做得更好!唯有成为强者的他才配得到那样的敬佩和崇拜。
“那就这么定了。”刘彻当即拍板!于是从那天开始,尚未满周岁的刘挽随着霍去病一道习文练武。
私底下知晓此事,太后王娡拧紧眉头道:“陛下也是胡闹,怎么说泰永也是大汉的公主,纵然年纪尚小,整日和一个很生子不离左右算什么事。”
不难看出王娡心中的不悦。
“陛下许是一时想岔了。”身边一位同王娡年龄相仿的男人开了口,此人正是王娡同母异父的弟弟田蚡,当今的国舅。田蚡听着姐姐道皇帝的不是,绝无添油加醋的可能,更多是安抚,开导。
“想岔了?他可没有半点想岔的样子。你也瞧见了,哪怕是太皇太后在时,他宠卫家的人都宠成什么样了?卫子夫也就罢了,卫家一个个因为卫子夫,卫青成为他的近侍,如今连个五六岁的孩子都能被他养到宫里。尤其他还为这么一个孩子请了名师教导。陛下何时如此对待我们家的人?”
说来说去其实王娡无非是妒忌,妒忌于刘彻对别人都比对自己好。
田蚡一听连忙安抚道:“姐姐,我的好姐姐,这话您可别再说。陛下是您的亲儿子,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了您,也不会亏待我们家。难听的话能不说就不说,传扬出去对您和陛下的关系不好。”
王娡待要开口,田蚡赶紧好言相劝道:“我知道姐姐的意思,只是您也知道,还有那一位呢。”
昂头朝外的方向,王娡自是明白他所指的到底是何人。
“今时不同往日。”王娡阴恻恻的开口。
田蚡自然不可能打击自家姐姐,却也不得不提醒王娡一句,“窦婴还在,又深得陛下信任。”
“窦婴,他和太皇太后从来都不是一条心。”王娡理所当然的回答,那么多年了,彼此到底都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有数,恰恰也正是因为有数,田蚡瞥了王娡一眼。
不跟太皇太后一条心的窦婴同样跟他们不是一条心。
王娡扫过田蚡一眼,“陛下重用儒家,你和窦婴先前联手为陛下收拢不少人才,往后也该继续保持才是。陛下高兴,大家都能高兴。”
田蚡相对更了解自家姐姐,让陛下高兴什么的,不过是王娡随口的一句话罢了,未必见得王娡发自内心认可这一点。可有些话田蚡不能说,毕竟现在就他的处境来说,他算是夹在王娡和刘彻中间。偏一对母子各有各的盘算,都是霸道的性子,不管对哪一个,田蚡都得客客气气的,绝不敢挑起他们任何一方的不满。
当然,相比之下田蚡更愿意和自家姐姐联手,因为从中他可以得到较多的利。
跟着刘彻不能说没有希望,然而刘彻虽让他成为丞相,观刘彻在不断提拔人才,一个接一个的新人上位,越发让田蚡有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