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第二阶梯的势力,抱团行动总比单枪匹马要简单得多。
他们带了各自的孩子,其他人倒是挺客气,宗闲又一副别人欠她钱的样子,半躺在我家沙发上就玩起了游戏。
大人们已经学会了无视她,有个阿姨拉着我到一旁聊天,说我长高了,越来越漂亮。我道了谢,她左右打量我,又朝我妈招手,“叙叙这么优秀,那个周家少爷怎么就突然退婚了,这种事对女孩子影响很不好的,他家也真是的,做事这么不周到。”
我妈适当挤出几分委屈来,“谁说不是呢,眼看不到半年了,突然给我们家这样的打击,况且我们叙叙毕竟是女方,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除了当事人之外,没人知道我跟周屿焕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他把一切骂名都包揽了过去,惹得家长圈里的人对他的好感直线下降。
聚在这里的阿姨越来越多,他们纷纷讨伐着周屿焕,宗闲母亲朝这边看了一眼,我妈立即换了语气:“算了算了,都过去了。”
“就是可惜啊,这两人多般配啊,除了你们叙叙,谁还能配得上周家。”
夸耀的话还在耳边,可是别人看起来势均力敌的爱情,我得花多少功夫才能赶上,而且壳子还是虚的,一推就倒。
为了继续扮演她们口中的角色,我全程跟进,替她们端茶倒水。等聚会进入休息阶段时,我回了房间,发现衣柜被动了,连忙跑出去,“妈,我那件大衣呢!”
她在洗手间,责怪地看了我一眼,“这么大声音干什么,急急燥燥的。”
“我那件大衣,在我衣柜里的那件。”
她脸上有一种找了麻烦的神色,“宗闲感觉冷,我拿去给她穿了。”
我迅速跑到沙发旁,没有宗闲的身影,我跑了几个地方,在阳台看见了她。她嚼着口香糖,坐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
我说我给你换件衣服。
她侧头看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耳环,“没想到啊,贼喊捉贼呢。”
我的冷汗一下冒了出来,我迅速盘点了利弊。
这件事曝光可以让温锁有效地远离周屿焕,但我同样要承担很大的风险,我还没做好在家长圈里被抨击得体无完肤的准备。
“不止我。”我说,“还有你哥,他知道这事,但他选择保我。”
她一脸不信,“我哥会做这种事?”
“那你去问。”我心一横,“你是不知道你哥当年多喜欢我,他舍不得我去道歉,他让我把耳环藏起来,但你敢问吗,他这样的人,你问了是想戳他脊梁骨,还是想看他跟我一起被骂!”
我笃定宗闲不会去问,她对她哥比对她弟还要好。没一会儿她把耳环塞口袋里,把大衣还我,“晦气。”
我俩走到外面的时候,大人们讨论起明晚的圣诞节怎么过,宗闲母亲看见了她,说:“明晚这里还有个聚会,一起来?”
“明晚我要跟我哥过圣诞节。”
“在哪儿?”
“还能哪儿,老杜家呗。”
家只是给父母的说辞,真正的地方她不会透露的。我向圈内人打听了一番,听说他们在酒吧包了一个场,里面人很多,朋友带朋友,大家都知道我跟周屿焕是什么关系,前女友这个身份在这种娱乐场所显得很敏感,我要跟其中一个朋友过来的时候,她曾隐晦地暗示我要问一下周屿焕的意见。
得到的回答是:“他说随便。”
我五味杂陈。
里面很热,灯光不停地闪,他那帮二代朋友个顶个地会玩儿,他在这样的朋友圈里算是清流,女朋友至今只谈过一个,不搞暧昧不广撒网,失去之后我才发现,他拥有这么多的资源,完全可以不吊死在我这棵树上的。
他站在主场中心,跟几个朋友说话,手里拿着一杯酒,其中一个朋友指着不远处的几个女生,跟他说了些什么。那种暗示连我一个女生都能看懂。
我怕他答应。
音乐发震,我揉了揉耳朵,准备往他走。这时左边突然传来一阵笑,宗闲那个疯子盘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色子,对着温锁下注。
赌注是桌面上一排的酒。
温锁朝周围看了一眼,没找到她想找的人,微微站了起来,在某一处聚焦,灯光暧昧,人声不停,她看着周屿焕,很明显的求救信号。
他身旁的那个人还在不遗余力地“推销着”不远处的几个女生,他摇了头,把酒杯放在一旁,朝这儿走。
我的心脏猛地被掐住。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温锁身后停下,他的右手还夹着烟,压在她手上,扣着色子,宗闲的腿猛地往前蹭,“这不公平!”
“她不能喝。”
“她酒量超好。”
“你玩不玩?”
宗闲站了起来,一副不服但又想玩的样子,“玩,她输了你喝。”
他把另一只手搭在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