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焕开了几个包厢,挨着的,温锁在确认唐宿离开之后才出门,温闵跟在她后头,推着她,她一步一踉跄。
“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怎么抱一起了。”
因为躲男朋友。
这话说了更要挨打。
“脚崴了。”
“这么准,崴人怀里。”
“就这么准,我能有什么办法。”
最后一步,她撞到了门,往后退一步,捂着,脾气突然上来,转过身冲温闵喊:“我就故意往他怀里钻的!把他弄进家!分你那份财产!行了吧!”
“哎你别……”
“疼死了!你怎么不把我撞进门里去!”
一顿吼,有掉眼泪的趋势,温闵慌得掏纸,“我这不是怕你被他骗吗,到底比你大几岁,老男人花招多着呢。”
真掉泪了,温闵把她抱在怀里揉额头,“对不起,哥错了。”
爸妈离婚后,温闵跟妈,在杭州有些狐朋狗友,没女朋友,跟异性接触都很少,他妈说如果他要跟杜迦佑一样带个男人回家的话,就提前去捐精,她可以去父留子。
他真去捐了,不是真喜欢男人,而是某种基因驱使他犯点贱。
刚才推温锁也一样,把她当哥们儿了,没少使劲。
然后惹哭了还得低声下气地哄。
犯贱的一种。
温锁额头红了一块,也不是爱哭,就是想用眼泪治他。
治得服服帖帖的。
温闵把她送回房间,倒了水,自我检讨了好一会儿,才说:“哥去给你拿冰块。”
但这一去好久没回,温锁心里骂死了他,还不如自己去。她出门,看见周屿焕的门口站着个女人,不远处的唐宿冲着那女人打手势,那女人点了点头,刷卡进去。
原以为会被撵出来,结果没有。
温锁捂着额头往另一边走。
男人都脏。
找了一圈冰块,确实没找到,实际上她连走廊都没走出去,这里的设计太多弯弯绕绕,她竟然又绕回了原点。
周屿焕那扇门开了,那女人终于走了出来,浑身都是汗,看着很虚弱。
唐宿跟她隔了一扇折叠板,他并没有看见她,躲在暗处确认完,给朋友打电话,“看来周屿焕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小烁才出来,看着被搞得厉害......你放心,那事儿肯定能成,女人都送进去了......”
温锁直觉他说的不是申请书的事,往里侧了侧,唐宿往反方向走。
不一会儿周屿焕出来了,他看着没什么变化,也不像又洗了一遍澡的样子,但温锁就觉得,那股玉龙茶香变臭了。
温闵给她发消息,说冰马上送到,她就坐在折叠板后面等,但马上到的不是冰,而是周屿焕。
她抬头,他坐下,她往里挪了挪,想着申请书还得自己来,就说:“给你送女人,你就能帮忙?”
“谁告诉你的。”
“我看见的。”
“看见什么了?”
“你说呢。”温锁揉着搭在膝盖上的腰带,“我给你点一个,你考虑一下建滑雪场的事儿。”
周屿焕伸出几根手指,“建滑雪场最起码这个数,你送的女人值这么多钱吗?”
“那你怎么能同意。”
“你猜猜看。”
温锁下巴压在膝盖上,带子被她拉到了小腿处,不知不觉缠了几个结。
周屿焕问:“你跟唐宿在河西区开了家店?”
“你怎么知道?”
“你再猜猜看。”
温锁抬头,玉龙茶香隐约钻进鼻子,臭味没了,她脑子也活了起来,“那女人跟你讲的?”
“我套的。”
“套话还能让人大汗淋漓。”
“不能,我让她拖了三遍地。”
温锁想了一下周屿焕定的包厢有多大,三遍,怪不得那女人出来都快虚脱了,“她愿意?”
“她不傻。”
温锁听懂了,唐宿把她弄进去,是要有结果的,如果果子不结,她就拿不到这笔钱。反正进去那么久,是拖地还是做些别的,谁知道呢。
她只需要报钟,然后等分账。
“这笔钱你付吗?”
“付,河西那事儿可比让她拖地有意思多了。”
温锁也知道那家店有多棘手,继续打结,“那唐宿出去会怎么传,你才来几天名声就变臭。”
“无关紧要的人,我管他怎么传。”
“那你还讲给我听。”
“所以就讲给你听。”
带子已经到顶了,打不了结,就一个一个地拆,小烁这时从右边拐过来,腰肢一扭一扭的,声音发嗲,“唐宿,怎么今天只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