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地逼近星海。
连仪降落星海以来,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
“难道又有谁往我们这扔垃圾,那种有害垃圾?”
“恐怕不是。”凤令判断:“若只是废物,没必要以如此手段将它们抛掷至此。”
连仪愣住,添了许多思路,却始终无法串联起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凤令没来由地问。
他其实并无证据,也没挖掘出丝毫的线索,甚至不认为连仪有隐瞒的必要,哪怕是善意的,但他不自觉问出口。
意外的,他见到连仪的迟疑。
“没,我不知道……”连仪支支吾吾。“发生那么多事,我可能有遗漏的信息。”
“你与我,有分歧。”凤令毫不含糊,坦诚对她说,“我的预见,碍于天赋,极其有限。不过有些事,不必预见,猜都猜得出结果。”
他们若不互相迁就,必然走向不同的道路,虽知如此,谁也不能提前责备谁,凤令还想做出努力,纠正连仪的逃避。
“你究竟看见什么,不能对我说?”凤令用上逼问的语气,“即使先下手预防的打算,你都不准备。”
她看见他独自绽放光芒,不受牵挂……实话说出口,他一定会问,那时候的她在哪里?
连仪微笑,故意哄骗似的解释:“我没有看见自己伤害你的情况出现,我不会那么做。”
“我并非此意。”凤令少有的严肃起来。
连仪感觉到他的不满,本能的想安抚他,可念头一兴一衰,她选择什么也不做。
“未来总有办法更改,我们应当先处理眼下的变故。”连仪强忍心虚,明知毫不作为的敷衍有失真诚,她却这么表现出来了。
她要求自己为凤令划出一道分界线,将彼此隔离,等待有朝一日,亲手把他推向远方。
凤令与连仪异常亲密,又怎会感觉不出她的变化,当即不悦了,正准备数落她,然而,近在眉睫的轰炸如浪潮席卷而来,声势浩大地打断了他的情绪。
“那些是陨石吗?”迟默通过连仪的视野,判断外来的袭击。
“我不确定。”连仪对陨石的了解非常片面。
这方面的情况,凤令的认知与迟默有着难以协调的差异。
连仪全力扩张视野:“我们再看看。”
凤令发觉她有些吃力,默默输送力量,缓解她的压力。连仪默默承受,心中无限明朗,多少次凤令的支援帮她度过危难,这些记忆坚定了她的决心。
迟默打量内部不停变化的战斗,再看外部接连闯入的巨大非自然物体,多重冲击上演,星海仿佛被无数双手□□着,翻腾不休。
他有一种预感,夹杂着大量的错乱的信息,混合出一个个不正常的想法,充塞着他的意识。
“连仪,可以看一看星海之外,更具体的环境吗?”
连仪在无休止的动荡中收到了迟默的要求,霎时间,她萌发出新的感应,仿佛视线被拓展,听力更敏锐,所有感知都翻倍。
星海之外更具体的环境,她曾经展望过,并未得到能够解决当前困难的办法,但在当下,她茅塞顿开一般,有了新的领悟,感觉自己可以再看见什么。
连仪上升高度,重新释放视野,从星海内部延伸到外,她认真审视,对比上一次的不同,发现没有差异时,她习惯性地压榨自己的力量到极限,继续逼迫自己,在漫长的窒息捆缚下,竟突破了极限。
一眨眼,眼中所见的景象隐隐有了改变,星海之外,不再是宁静的深空。
连仪的惊讶传递给了同伴,她见到星海正吸入一个个包含了大量污染物的球状体,进入星海后化为燃烧的巨大石块。
显然在远方,不知是谁又发送了一堆有害垃圾,蓄意破坏星海的环境。这个谁,在这次行动中暴露了痕迹,连仪抓住了线索,往外再探。
可是无边无尽的黑暗,钳制住她的力量,她觉得自己找到了某个关键点,却卡在最重要的一步,动弹不得。
那片深层的黑暗,阻挡了她查出真相的手。那是清晰与朦胧之间难以瓦解的隔膜,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
黑暗深处,忽有一点点微弱的火光掠过,凤令的力量顺着连仪的视线,艰难地接上了她被打断的线索。
连仪不可思议的抬头,为这不曾体验的尝试,凝视凤令全神贯注的脸,发现他似乎又长高了,就快要恢复成涅槃前的,不可一世的模样。
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怀念,以前那个他。
她甚至没顾得上探视星海之外的情况,直到耳边一句疑问,如雷贯耳。
“这不是黑洞吗?”迟默的视觉在连仪的同步推进中,感知到的事物几乎和连仪一样,只是某些认知上的不同让他对所见所闻有独立的判断。
他看见星海之外的状态,回顾星海内部的情况,并做出自己的设想,瞬间有了一个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