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好生热闹,江灼在等的时候还听到不远处有几个人在吵架嘞,身为中国人谁不想听听八卦。江灼当时就想去看,但她答应了堂溪礼不乱动,就忍着好奇心。
现在得了机会,肯定要去瞧瞧,于是便小心的扯着堂溪礼的袖角来到吵架的地方。也许是运气好,他们到的时候刚好有个前排的空位。
然后江灼就护着堂溪礼站在了最佳观影位。
别说,这吵起来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唾沫横飞,脸部赤红,青筋迸显,吵的好凶嘞。
江灼兴奋的听了半天,发现有些听不懂,便想问问一旁同样看的兴起的大娘,但喊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别人看不到她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江灼想着,就这样吧,说不定一会儿有其他的人问嘞,或者她听着听着说不定就联系起来了。
可就在江灼放弃的时候头顶传来熟悉的清冷嗓音,“大娘,能问一下,他们是为何而吵?而且吵的如此凶为什么没有府官来管管?”
哈,是美丽动人又帅气逼人的大帝师听听这优美动听的询问,真是艳阳里的一股清风。
爽!
堂溪礼忽视掉一旁江灼感激又狂热的视线,听着一旁的大娘回答。
大娘看了又看气质如玉,飘然若仙的堂溪礼,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但随即一想,这么精彩的场面谁不爱看嘞。于是还塞给了堂溪礼一把瓜瓞,接着边磕边说,“公子这就不知道了,这两家都在这儿掐了好几次,刚开始府官还来管一下,到后面直接连敷衍都不敷衍了。他们两家先是因为让地的事,到后面逐渐开始互撕老底,直接翻脸了。估计以后啊,老死不相往来了。”
堂溪礼突然被大娘塞了一把瓜瓞,一时只是单单的看着,几秒后反手将其放在手帕中递给了江灼。
拿到“神器”的江灼更感激堂溪礼了。
“让地?”堂溪礼疑问,田里的地?
“哎呀,不是田里的那个地,是俩家之间有个窄巷子,他们都想占,结果就吵的现在了。”大娘将磕完的瓜瓞皮揣进兜里,扯平褶皱,语气淡淡,“虽然说古有六尺巷让他三尺又何妨,但这可是平头百姓中,管你几尺,不争个头破血流是不会了事的。”
大娘接着又道,“这街上的人每天都在这个时候等着这几人,等着看热闹嘞。”
“京中的任何土地不……"堂溪礼刚要说话,就被一道嘲讽意拉满的声音打断了。
只见一着锦衣华服,珠光宝气的妇人指着另一稍逊些的妇人骂到,“王夫人,你这般护着你那三两地,你那后头窝囊的相公可给你往出大把大把的送嘞。”
意有所指的话语一出,刚才还在口头上占了上风的王夫人丰腴的身体一僵,转头狠狠看了一眼躲在她身后的自家相公。
去的时候也不知道遮掩一下,真是没脑子的玩意儿。
王夫人眼睛微眯,右手抬起将鬓间的发丝撩到耳后,随即气定神闲的开口,“哼,你如果要说他去花巷的事,那大可不必,我早就知道。”
王夫人的相公是上京稍稍有名的富商,王夫人早些年刚嫁进来的时候,还打算和王磊科好好过日子。结果没过几年她就发现了王磊科去花巷的事,夫妻“恩爱”的局面就被打破了。
王夫人是小门小户出身,小时过的紧张,命好嫁了个富人。她自知她没有沉鱼落雁之姿,所以也不会管,只要她手中有钱就行。
这年代钱和人两手抓的,没几个,她也知道她不会是其中的一个。况且,既然他那么爱去,说不定哪天就得了花柳病没了,那家产不就成她一个人的了吗,何苦管他晚上和谁在一起。
对面的妇人一梗,脸色都青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夫人看着眼前和她斗了十几年的对头,自嘲一笑,启唇,“李夫人,你也没必要这么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有小人把你挖空。”
据她所知,李夫人的上门相公可是从花巷带了个美貌女子在外养着。这上门的真是不知死活,要知道,在本朝任何人养外室可都是要砍头的。
而且她还知道这上门相公可是打算和那见不得一丝光的外室准备把李夫人弄死,好占李夫人的家产。
这上门的可都不是个好东西,都盘算着“蛇咬农夫”。
站在李夫人一旁的男人猛的抬头紧盯着王夫人,继而又眼尾瞥了瞥身旁人,结果正好和李夫人怀疑的目光撞上。
男人一惊,随即连忙摆手,“夫人,这么多年我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我绝对不会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的。”
李夫人眼神一凛,吓得男人直接噤了声。
“我又没说是你,要真被我发现你真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我就把你的皮扒了做成鼓,日日在你的坟前演奏。"李夫人少时就是个狠心的,年龄大了之后也多做善事,但这条街上的人都不敢主动去招惹。
她是真的敢自己手动剥皮。
“我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