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却早已比普通人幸运太多。
“是。”季苏叶点头。
易安又恢复了正常的坐姿，平静的望着季苏叶，“那你应该不明白福利院意味着什么，这里是他们的家，没有一个孩子会因为家破而抛弃它，况且我们还没有到穷途末路那一步。”
季苏叶还欲再说，却早已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此时的季苏叶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不用再找人来了。”
这个季苏叶并不能保证，公司高层的意见不是她能随意更改的，“我会尽力的。”
季苏叶坐了这么久没有得到一杯热茶甚至一个好脸色，只有易安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大约是在讽刺自己的无知。
“感谢易先生今天能抽空和我说这些，公司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大约是之前来的人态度不好，眼前这位年轻的院长没有丝毫要起身相送的意思。
易安起身走向办公桌，对季苏叶的告别没有一句回应。
季苏叶自顾自的关了门，离开这个不欢迎自己的地方。
易安这样说，她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丢掉了一些东西。
在公司的这些年里，这两年是她最舒服的日子，没有为了绩效卷死卷活，她赚了更多的钱可以买很多自己曾经不舍得买的东西。
季苏叶想起来很久没有和父母通电话了，上次和朋友聚餐好像还是三个月前，一点前睡觉好像已经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了。
车开了一会儿，司机告诉她没油了，把钱退给了她，临近下班，季苏叶根本打不到车，打算去前面的公交站台挤公交。
“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之后，一辆车撞上季苏叶，这一瞬间很快，季苏叶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被撞了就死了。
车上有人下来看季苏叶，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那人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大祸临头了，无力的跌坐在地，拿出手机拨叫120.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苏叶感觉到眼前有光亮，意识似乎回笼了，她慢慢睁开了眼，适应强光后视野逐渐清明。
奇怪的是这和自己平时眼中的世界有些不一样，好像只能看见人的膝盖了？
为什么不是在病房啊，难道自己现在是跪着吗？没人送自己去医院吗？那人肇事逃逸了吗？
季苏叶动了动脑袋，想要找找自己的手机在哪，却发现自己早已不在车祸现场，这里应该是某个饭店附近，她能闻见那股难闻的，腐烂水果发酵剩菜混合在一起的恶心味道。
车祸之后不应该是剧烈的疼痛吗？季苏叶却没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疼痛，她甚至站了起来，仰头想找一位路人借手机用一下。
天已经快黑了，路上有些刚吃完饭散步的人，季苏叶锁定了两位手挽手散步的女生，走了过去。
“你好，我的手机丢了，你能借我用一下手机吗？”很奇怪的是，季苏叶只有仰头才能看见俩人的脑袋，可是自己明明不矮啊。
没想到离季苏叶近的那个女生竟然尖叫着跳了起来，“啊啊啊啊，救命，有狗，我害怕，啊啊啊啊！”
“有狗，哪有狗？”季苏叶环顾四周，没有一只狗。
“啊啊啊，它还在叫，救命。”那女生叫的更大声了。
“没事没事，咱们赶紧走，不会咬人的。”
女生一脸惊恐的望着自己，被朋友拉走了。
季苏叶也是怕狗的，她跟着两个女生一起逃。
“它跟过来了！”
本来有些近视眼的季苏叶这下竟能无比清晰的在夜色中看见其中一个女生从地上捡了一只树枝，还未及季苏叶反应过来时。
“啪——”自己的腰被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女生威胁道：“过去！别过来！”
联系刚才种种的异常，是个傻子也该觉出不对了，季苏叶伸出手低头去看。
是一只短短的，肉乎乎的，黄白色的小狗腿。
两个女生趁着这会儿飞一般的撤离了现场，只留季苏叶一个人茫然。
季苏叶仍旧出神的盯着那只爪子看，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我是狗？我变成狗了？我怎么能变成狗呢？”
任谁都不能相信人会变成狗，简直是天方夜谭，季苏叶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不信鬼神之说。
可现实是，无论季苏叶如何晃那只肉乎乎的爪子，它依旧没有变成人的胳膊。
这下完了，没有手机，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就算回家了也没用，真成流浪狗了。
季苏叶失魂落魄的踱步走到一个小水洼旁，借着昏黄的路灯看清了水中的倒影。
长的呆头呆脑的，一点都不符合季苏叶，头上的毛都脏的打了咎，一点都不符合季苏叶，浑身上下没多少干净的地方，一点都不符合季苏叶。
季苏叶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狗的，现在已经是饥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