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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命锁(1 / 2)

顾南屏自落水失去意识后,昏昏沉沉间做了好多光怪陆离的梦,都像是碎片一样,理不清也看不清除,只觉得像一团迷雾将她笼罩住。

她像是仍然在那个冰冷的水里,一下下沉入湖底,绝望的窒息令她无处可逃。可是当她努力睁开眼却发现眼前是一个穿着精致袄裙的小女孩正睁着眼睛与她对视,看着才十一二岁的样子,但是她的脸确跟顾南屏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

顾南屏很诧异,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忽然眼前画面一变,又成了她在现代时的场景,她扛着十分重的摄像机站在陡峭的悬崖边拍摄镜头,却在下一瞬坠落,身子重重砸进海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渐渐停止。转而眼前又是站在点点亮光的孔明灯下的傅玉言,眼底的寒冰融化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她知道自己陷入梦境,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傅玉言看着又蹙起眉神色痛苦的顾南屏,起身脱靴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很神奇的是顾南屏在他的怀里竟真的渐渐安稳了下来,眉头也展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安宁。

顾南屏悠悠转醒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昏黄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暖意叫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梦中那些混乱的画面虽叫她困惑,却也理不清头绪。

霜叶正好进来,看见坐直的顾南屏激动地差点摔了手里的药盏,冲上前眼泪汪汪道:“娘娘,您终于醒了。”

顾南屏看着眼前巴巴落泪的小姑娘,最不知道如何应付哭泣的女生,手足无措地给她擦了两把眼泪。

“别哭,这不没事吗!”

“太医查过说没事了,可是娘娘一直都不见醒,还睡得不安稳。皇上一直都守在娘娘身边,寸步不离,什么事都亲手做,直到刚刚因为速报呈递才离开。”

顾南屏睁大眼,十分惊诧:“皇上一直在?”

“是啊,连奴才都插不上手呢。”

她想起在昏睡中隐约有个温暖的怀抱,还够着凑近温暖源。照霜叶的话也看,那个怀抱定不是自己睡懵了幻想出来的,而它的主人是谁也不言而喻。

顾南屏微微红了脸,转移话题道:“本宫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霜叶这才反应过来,将药盏递给顾南屏:“娘娘,这是张太医叮嘱的药。您先喝了,我这就去给您准备些吃的来。”

霜叶急急忙忙地出去了,顾南屏俯身去够床边放着的托盘上的药,脖子间一坠,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顾南屏这才发现自己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长命锁,花样繁杂,做工极精细。她从未见过这东西,肯定不是她自己的,但是也没有印象是什么时候带上的东西。她摩挲着,此物非凡品,除了傅玉言这天下估计没什么人能拥有这么一件物什。

正好张隆胜奉旨来看宸妃的情况,顾南屏拦住张隆胜将锁指给他看,问道:“张总管可知此物?”

张隆胜脸上似是有些震惊,他服侍先皇,后来又辅佐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怎么会没见过这个东西,只是他出于谨慎又凑近两步细细看了下后才俯身回话。

“娘娘有所不知,这枚长命锁是圣上满月时,先皇命人专门为皇上打的。钦天监监正曾推算星象道皇上年幼易受邪祟侵扰,须得带此物以保安宁。皇上带了多年从未摘下过,一直到弱冠渡过了煞才摘下好生收着。”

听了张隆胜的话,顾南屏心中五味杂陈,对着退下的张隆胜点点头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霜叶说去准备饭,等了一会端着托盘进来的却成了傅玉言。明明昏睡了一天的是她,傅玉言的脸色却比她还要差,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傅玉言一直以来都是一副宠辱不惊的矜贵模样,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

他将粥端在手里,顾南屏本想接过来却见他没有给的意思。纤长的手指握着勺子,还记得吹了吹直到温度降下来才放到顾南屏嘴边。

皇帝这照顾人的手法还挺娴熟。

顾南屏顺从地张口吞咽,心中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温吞道:“皇上,听张总管说这个长命锁是您一直带着的?”

傅玉言手里的动作不停,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怎么要给臣妾?”

“孤已经用不上了,你最近琐事多,这锁能挡挡煞气。”

傅玉言永远是这样,冰冰冷冷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温柔的心。从前在众人传闻中冷漠的暴君在顾南屏看来都是谣传无比荒谬,在彼此靠近的过程中只能感受到他坚硬外壳下的反差一面。但是顾南屏并不知道的是,傅玉言少有的柔和只在她面前展露过而已。

顾南屏被他一勺一勺的喂了大半碗便吃不下了,内心暗叹自己是不是跟粥杠上了,来了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在喝粥,自己这体质确实是弱了些。

吃完东西天已经完全黑了,她再次躺下却心乱如麻,脑海里一会浮现的是傅玉言相识的点点滴滴,一会有事古怪的梦境,又闪过了柳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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