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地方看看。”
但是天不遂人愿。
凌晨的时候萧宵突发高烧,迷迷糊糊的,又几次三番在睡梦中咳醒。
她在冬日下水,又裹着湿衣服过了一夜,现在所有寒湿都渗透了五脏六腑,病情一发不可收拾。
萧宵咳得死去活来,被蒋天生匆匆忙忙送进医院。各种检查都做了一遍后,医生诊断:重感冒。
“只是感冒而已?”蒋天生看着快把肺管子咳出来的萧宵心疼不已,“你确定吗?”
老医生正带了个学生坐诊,被质疑了很不高兴:“我说感冒就是感冒,她这是冬泳引发的感冒。回去按时吃药,平时不要太累,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好了。”
蒋天生还想说什么,老医生推了推眼镜开始教训他:“这么大人了也不看好自己女朋友,冬泳很危险的,因为水质不好呼吸道感染的大有人在。”
萧宵怕蒋天生因为担心她还要再逼逼什么,赶紧强压着喉咙作痒跟医生说了再见,拉着蒋天生走了。
饭后吃药的时候,蒋天生亲自一粒粒数着小药丸,反复数了好几遍后才递给萧宵。这个男人紧皱眉头又认真的模样让萧宵觉得好笑又感动。
她一把抓过他手上的药,对上他微惊的目光,耸肩一笑:“其实也不必这么认真,这种小药丸多吃一粒少吃一粒也死不了人。”萧宵对自己病情评估单位就是“死不了人”。
蒋天生却皱紧了眉:“不许再说“死”字。”
萧宵听得直挑眉,然后敛眉抬眼,盈盈一瞥他,眼波横欲流,弄得蒋天生一愣一愣的。
然后她极其做作地娇嗔着吐出两个字:“死鬼~”字一出口,又觉不够,又加了两个字,“讨厌~”尾音颤颤,像是要滴出杯口的柔水。
蒋天生勾唇一笑,眸光黯黯:“这句可以。”
他非常受用!
萧宵沉默地叹口气,为他痛惜。蒋天生这辈子大概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吃了药之后萧宵才想起蒋天生是从美国赶回来的,她问蒋天生:“你不回美国了吗?这次匆匆回来应该还有没办完的事吧。”
蒋天生看她吃完了药,又将桌子上的蜂蜜水端过来给她,动作自然又温柔:“也没什么要紧事了,我不在也可以。”
萧宵咽下一口蜂蜜水,冲走嘴里的苦涩味,忽然对自己的冲动感到愧疚:“我以后不敢了。”
“不敢什么?”蒋天生十分想笑,“你有什么不敢的,敢胡作非为的萧宵才是萧宵。”
萧宵红了红脸,既不敢辩驳,也不敢应声。蒋天生揽着她坐在沙发上,亲了亲她微苦微甜的嘴角。一想到她这次差点连命都丢了,还是忍不住后怕。他忍不住叫了声她的名字,嗓音沉沉:“萧宵。”
她闻声抬头看他。
“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孤身犯险,无论是为了谁。”
萧宵忍不住了:“我这次可是为了你的洪兴啊!”她这次要是不来,谁磕头谁裸奔还不一定呢!
蒋天生安抚着她的突然炸毛:“对我来说,你远比世上一切都来得珍贵,你是我穷尽一生向上天索求的珍宝。”
萧宵看着他,一张脸突然爆红。为什么突然一本正经地说情话啊!太犯规了吧!她装作淡定地撇过头。
蒋天生轻轻笑了笑,挠了挠她纤巧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他望着她,眼中是一片灼灼深邃情深,是一片汹涌星河,是情动。
萧宵悄悄咽了咽口水。
蒋天生勾唇一笑,揽着她,托着她后颈,温柔地吻下去,辗转不肯停歇。
她眼中像是有一团雨后潮湿的水汽,氤氲不肯散去。
夜半,她迷迷糊糊半死不活地想爬出那张要送了命的床,蒋天生大手一揽她的纤腰,又把她捞了回去。
他在她背后旋律和节奏都强势而不可挡,但凑到她耳边的声音却带了勾人的温柔笑意:“萧医生,你跑什么呢?”
萧宵只觉浑身战栗,好像全身感官都都延展出了细密触角,缠绕着紧紧去拥抱她身后的人。
她小口喘着气,脑袋昏昏沉沉,喉咙干涩,什么字都说不出来。只难耐地眯起一双带了迷茫微光的眼,朦胧地想窗外为什么亮起了曦光。
一夜激情之后最亲密的结局就是:两个人都感冒了。
蒋天生和萧宵坐在沙发上面对面咳得死去活来。杨炎皱眉看着这两个人,忧心忡忡。
萧宵好不容易缓下来,抱着热饮疯狂嘲笑蒋天生:“你可多运动吧,老年人体质也太差了。”
蒋天生不冷不热斜她一眼,一脚踩下油门:“昨晚你不是说太快了,让我以后少去健身?”
萧宵一下被噎得面红耳赤,默默转过头去喝一口热饮,只当做没听到。
一旁的杨炎:我聋了我聋了我聋了……
就在三人组沉默无声的时候,蒋天生接到了陈耀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