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脚横踢,将她阻了一阻。
眼看那人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脱,水灵恨恨回头,美丽的脸上凶狞而残忍:“不管今日结果如何,这个人的命我都要定了!”
“你做梦!”萧宵边狂奔边叫嚣。
洪兴几个人将她一路护送到了蒋天生身边。
只一靠近他,闻到他身上令人心安的味道,萧宵终于忍不住了,眼眶一红,眼泪大颗大颗掉了下来:“阿——蒋先生,我好——”几乎全国的非法帮派大佬都在,她硬生生把“想”字转了个弯,“——惨啊!”
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想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蒋天生和她的关系,只能委委屈屈自己擦眼泪。但是却忽然被拥进一个宽厚温热的怀抱里。
“我也想你。”蒋天生抱着她,连日来的担忧终于散去,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他将人搂在怀里,一手捧着她的脸仔细看了看,捋起她长袖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
此时众人都在观看水灵和陈浩南的比斗,几乎没什么注意这边。再加上杨炎和Kevin挡着,除了周边几个洪兴的人也没什么人发现洪兴那个心狠手辣的龙头现在抱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还一脸深情激动的模样。
萧宵吸了吸鼻子,回抱住了他:“没受伤。”她边抱边伸出一只小手解他的西装扣子,带着点可怜兮兮的点鼻音:“就是有点冷,你快把衣服脱给我。”
“……”蒋天生稍稍松开她,将自己的西装脱下给她披上。触到她滚烫肌肤的时候,有些奇怪,他的手停在她额头上,掌心之下一片滚烫。蒋天生的眉头一下子拧成一个难看的结:“你发烧了?”
“嗯,发烧而已,问题不大。”她享受着西装上残留的一点温暖,并不觉得发烧有多了不起。
“去医院。”
“不去,烧不死人,先看完比斗再说。”萧宵拉开他的手,突然又开始兴致勃勃地四处张望,完全不像个病人,“不是说有下注吗?我也要赌我也要赌,在哪交钱?”
“不准去。”蒋天生拉住她,假装凶她,“待在我身边。”
但萧宵早就不吃这一套,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我缺钱啊大佬,这场赌局白送钱,我干嘛不去。”
蒋天生依旧不肯放手:“我不是把卡给你了,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萧宵不是很有兴趣:“谁要你的破钱,自己赚自己花才有意思。”
蒋天生轻轻笑了下,有些心疼的贴了贴她烫人的脸颊:“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
萧宵赶紧打住:“我的钱还是我的钱!”
“对。”他宠溺地笑了笑。眼角瞥见萧宵光着的脚,有些头疼,又脱下西装马甲铺在地上:“站上来。”
萧宵听话地跳进去,昂贵的衣料上瞬间多了两个黄脚印。蒋天生蹲下身将她的脚包好,犹觉不够,又让Kevin和杨炎把外套脱了,通通给萧宵包起来。
凛凛冷风中,洪兴白衬衫三人组器宇轩昂,站在这谪仙岛上清冷如仙。
人群中的大飞想了想,也脱下外套给萧宵披了上去。
萧宵看见背后披上的衣服,愣了愣,一回头见到了大飞,她惊喜出声:“大飞哥?”
“萧小姐。”大飞冲她笑了笑,有些赧然。
昨天他在听完萧宵一番话后苦苦思索许久,悟不出个结果就去问慈航大师。慈航告诉他,他与佛门缘分未尽,与尘世也缘分未尽,心中如有惑不如投身入江湖,在这广阔世间寻一寻答案。如要报仇,也不必顾忌,佛门不仅有慈悲之心,亦有降魔手段。
萧宵笑得特别开心,既然大飞在这,那第一场原本由陈浩南门生上场的比斗就是大飞顶上的了,按他的武力值来说,应该是赢得毫不费力。
洪兴的人见几个大佬都脱了衣服给萧宵御寒,也纷纷有样学样脱下自己的衣服堆在萧宵身上。
萧宵木着一张脸,身上压着十几斤重的衣服,觉得自己快要被洪兴社这种温暖的大家庭给烫死了!
洪兴社的全体人员在冬日里白衬衫飘飘,极其扎眼,看得人直为他们打冷战。这些人怎么了?难道现在流行冬天穿白衬衫?看着好像是挺精神。于是众人也纷纷效仿,脱下了西装,露出了秋衣。
这场比斗的最终结果和漫画一样,陈浩南和水灵打成了平手。而漫画里原本该出现的冲刷走陈浩南眼睛不适的那场雨并没有到来,所以尽管萧宵说了那么多胡话来刺激水灵,陈浩南与水灵还是打了一场平手。
萧宵甚至能感觉到陈浩南和水灵倒地之后,蒋天生身上那种全身紧绷的紧张感。她记得蒋天生和骆驼在比斗开始前有一场赌约。如果陈浩南赢了,骆驼就脱光衣服在岛上裸奔,如果水灵赢了,蒋天生就要给骆驼磕三个头。
不管怎么想,总觉得看裸奔比较有意思。
场中比斗的两人同时倒下后,谁都没有再起来。直到公证人宣布平局,蒋天生身上的紧绷感才真正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