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等等奴婢……”
宋宛白离开月吟茶楼,脚步匆匆,旋即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步调不再急促,面色也恢复了平静。
香桃追赶了上来,不由得问道:“王爷说了什么让您这么生气?”
为了修养身心,宋宛白每月都会上佛寺吃斋念经,虽然偶尔在烦闷时会露出小性子,但在外人面前,宋宛白都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
一想到他说的那些话,宋宛白面色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恼。心里的那几分怜悯瞬间烟消云散,只觉得他可恨。
宋宛白冷哼一声,面色不悦:“只是一个轻浮人罢了。”
香桃听了心里顿时一个咯噔,本想说回去禀报老爷,但想想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她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等以后您当上太子妃,再让太子帮咱们出这口恶气!”
宋宛白没有说话,径直坐上马车。
马车继续往太医院的方向行驶,当然只是做个样子就折了回去。
因为在路上耽误了点时间,所以宋宛白特意去向宋寅成禀报了这件事。
很显然他也是知晓,是段时珩将昏迷的宋宛白扶了起来交给宫女,虽然谈不上什么救命之人,但恩情却是有的。
于是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让宋宛白不要再跟外男有接触。
暮色将至,一层黑纱笼着天色,行人脚步匆匆,都忙着往家里赶。
段时珩回府之后立刻就有下人迎了上来。
“王爷,事情可曾顺利?”
他点了点头,“路上耽误了点时间,不过已经知晓那人在什么地方。”
“太好了!”清风高兴道:“属下这就派人前去将人抓回来。”
段时珩扬了扬手,“这次险些暴露,让本王亲自出马。”
“是。”
话刚说完门外,响起敲门声。
一名身侍卫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回禀王爷,尚书府内的布局并没有任何异常,尚书大人也跟往常一样上下朝,只不过这几日他和太子走的不是很近,好似是太子故意回避他。”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在朦胧的夜色中,玉色堪比皎月。
段时珩颔首,“还有呢?”
侍卫青衣一愣,“还请王爷指示。”
他薄唇轻吐出几个字:“尚书府家的小姐如何?”
小姐……
青衣一脸疑惑,仔细想了想。
“尚书府有两位千金,如今都待在闺房中,不曾出去接触外人。”
眼看他回答的都不到点上,段时珩背着手在屋内踱步,最终还是问出来:“尚书府家二小姐是什么样的性子?”
青衣猛地抬起头,一旁的清风也惊愕地望着段时珩。
什么时候他们王爷对一个女子感兴趣了?
青衣想破脑袋都不知道原来自家王爷派他去调查尚书府,只是为了调查一个闺房小姐的性子。
他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属下只是知道这位二小姐每日里课程繁多,不仅习文还习武。”
段时珩神情一愣:“习武?”
“对。”
一旁的清风问道:“王爷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当初在皇宫的时候,这位宋二小姐可不是会习武的样子。”
他目光沉沉,越来越觉得这个宋宛白奇怪。
沉吟片刻,他突然道:“你们说,会不会她这副身子住了两个人?”
青衣:“……”
清风:“……”
两人皆是沉默,青衣一向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他拱了拱手:“不过是一介女子罢了,即使是习武也可能是学一些防身术,若是王爷担心,属下再去查查。”
段时珩想了想,最后摇头:“罢了,你先退下,清风留下。”
两人商量明日一事儿,待清风走后,段时珩才发觉已到深夜。
丫鬟白露伺候他更衣,却意外发现里面多了一副帕子,材质和纹绣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女子的手帕。
她的手不由得攥紧,片刻恢复如常,故作惊讶问道:“这帕子绣花好精致,白露未曾见过呢。”
段时珩这才想起,是宋宛白的帕子。
“洗干净后交给我。”
白露低垂着脑袋,眼里冷光一闪而过,毕恭毕敬道:“是。”
接连两日,宫里头一直没有动静。
自从没有课之后,宋宛白每日除了赏花品诗之外便是无所事事,起初还有一些不习惯,直到香桃找来一些民间的话本让她解闷,她才惊觉之间居然过得如此之快。
一连看了三四个时辰,居然丝毫感到觉得疲惫。
将手上那本《我的夫君很娇弱》最后一页看完,宋宛白不由得好奇问道:“这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