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连忙求饶道:“臣弟知错了。”
“现在知错晚了,赏春宴这么大的仗势你居然也敢动手,真是不要命了!你不要命孤还要命呢!”
知道段长顺的意图后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听着他的谩骂,段长顺低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不一会儿,又有宫人上前禀报道:“回太子殿下,靖安王被行刺一事已经闹到了皇上那里,皇上已经派武德将军前去保护靖安王的安危。”
这话无异于雪上加霜,段景越一脚踢翻旁边的茶案。
“真是废物!”
段长顺被这么骂也不敢生气,毕竟他是太子,而自己只是不受宠的三皇子。
段景越背着手,眼神都不曾给他,“你说吧,怎么办?”
“臣弟一定会替太子哥哥出气的!”
段景越对于他的忠心没有怀疑,毕竟像他那么蠢的人,父王看都不看他一眼。
若是不依附他,他能活着吗?
他早就派人轻轻松松把他解决掉了。
段景越极力的克制住自己的脾气,望着他咬牙切齿道:“你想要帮我出气可以,你想要对付他也可以,但是做事之前动动脑子。你说你派几个刺客有什么用?要么就给我下死手,要么就别动手!”
“我……我下手不过就是想让他丢人嘛。”段长顺一脸委屈地说道:“他们都说靖安王长得帅,臣弟就想着派人把他踹水里了,让大家看到他的狼狈的样子。”
看着他一片憨厚的样子,段景越闭上眼睛没有说话,因为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想要把他喷死。
半晌过后,他才道:“滚吧。”
“好好好,臣弟这就滚!”
“等等。”
看着他圆润的身子翻滚在大殿之上,段景越表情差点绷不住,强行克制道:“你给我看着点二皇子。”
段长顺抬起头,肥胖的脸上表情不以为然,“那个瘸子翻不起什么风浪。”
“翻不起什么风浪但毕竟也是站在他那边,给我看紧他就对了。”
衬着太子又发怒前,段长顺麻溜地退下了。
段景越招了招手,宫女上前帮他揉着太阳穴,他问道一旁的太监道:“父王最近心情如何?”
太监上前一步回答道:“刺客被捕,皇上已经得知三皇子授意。”说着,他惶恐跪在地上,“皇上认为三皇只是向着您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所以自然而然的把这笔帐算在了太子头上。
剩下的话太监没敢说,但是段景越已经猜到了。
他不由得眼里泛着阴冷的光。
看来,这蠢人得让他吃吃教训了。
“那张联名状呢?”
“在这呢,已经修复好了。”
破碎的宣纸上模糊不清的字迹已经变得清晰,上面赫然写着十五名女子的名字。
但唯独有这四个字他是认识的。
——司徒元语。
“把这人给孤找出来!”
门庭冷落的靖安王府周边多了几个侍卫,热得不少百姓前来驻足。得知是皇帝派来保护靖安王的安危后,大家都散了。
靖安王府内,一名男子站在段时珩对面,作揖道:“拜见王爷。”
他身着银白色的盔甲,眉眼周正,周身一副正义凛然之气。
段时珩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才去塞外两年,身子骨就这么结实了。”
周延爽朗大方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牙,“那是自然。”
紧接着又道:“这次事情真是顺利呀,不愧是王爷。”
派他来保护靖安王府,简直就是进了自家门。
“这次只是意外,要多谢三皇子。”段时珩嘴角轻勾,脸上同样挂着笑。
“刚从塞北回来才休息几天,老头子就迫不及待的想让我滚回去,还好皇上派我来保护王爷,要不然又要去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了,你看看我的手,白嫩的皮肤都变得粗糙了……”
“昭德将军也只是想让你多历练历练。”
周延抓了抓头发,一脸烦躁,“在哪练不是练?非要在那里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恨我,老是把我往皇城外面赶。”
两人自小是相识,周延的父亲是开国将军,也是支持段时珩的一大助力。
两人坐在屋内,周延十分不客气地把案桌上的茶水都换成了酒,豪迈地饮了起来。
两人将近五年没有见面了,两杯酒下肚,很快又回到了之前那般熟稔。
“听说王爷还有了未婚妻,混的不错嘛。”
这靖安王被皇帝赐婚一事满城皆知,打趣归打趣,但周延也知道这婚事定是不能成的。对方是尚书府,宋大人是支持太子党的,一向跟旧党不对盘。
而段时珩如今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