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说对退婚这一事势在必得,如今王爷和那宋二小姐如何?”
段时珩没有回答,只是问下人道:“清风呢?”
“清风大人说身体抱恙,在屋内休息呢。”
周延道:“什么病?”
下人摇摇头,“清风大人说不需要看大夫,奴才也不知晓。”
段时珩轻嗤一声,“与其猜他得了什么病,不如猜猜他为什么不敢来见本王。”
听到这儿,周延突然悟了,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也有军师也有搞不定的时候。”
三人很久以前便相识,都是老朋友了。
清风经常说他是大将军,周延也调侃他是军师,两人商业互捧,一时也不知道是褒义还是贬义。
段时珩本来不去参加赏春宴就什么事都没有,这下好了,被清风忽悠去了,还被刺客设计落了水。
当时两人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围观的百姓也都看到了,他想和宋宛白撇清关系都难了。
以至于他哪里还敢有脸出来见他。
周延问道:“青衣又去哪里了?这小子怎么喝不过我就躲着我,回来都看不到人。”
段时珩端起酒杯轻啜一口,才说道:“本王派他去调查事情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青衣一身黑色的外袍沾着露水,风尘仆仆的从外头回来。
“喊什么喊,十里开外都能听到你那大嗓门了!”
门外的下人喊道:“青衣大人。”
青衣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帅,先拱手禀报道:“回禀王爷,属下已经找到那位国子监女学生的住处,但派人前去打探并未找到司徒元语小姐。”
段时珩似乎早就预料到,神情未动,“怕是掩人耳目隐藏起来了,这么大张旗鼓去寻人只会打草惊蛇。”
联名状虽然没有了,但是他从孔春予口中知晓那联名状是一名国子监女学生交给她的,只需要查一查便知晓是何人。
段时珩思忖片刻,对着周延说道:“明日我和青衣出发,恰好你在这里帮我打掩护。”
对面的人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段时珩只是看他那副贱贱的表情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五坛陈年桃花酒。”
“成交!”
青衣跟着坐下来,三人开始喝着酒,他想到什么问段时珩道:“王爷,准备要到春蒐了,属下已经安排妥当。”
段时珩端起酒杯,眼睛变得晦暗无光。
尚书府
春桃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家的小姐换上装束,不由得问道,“二小姐,您真的要去那里吗?”
香桃口中的那里指的是青竹镇,前几日宋宛白派她去调查一名叫司徒元语的国子监女学生,在得知她的住所之后,她竟然还要亲自前往。
宋宛白没吭声,但是行动已经告诉她,她一定要去。
香桃不由得问道:“那位司徒姑娘是您什么人呀?”她跟了宋宛白十年,从未见过有这么一号人。
宋宛白道:“你还记得国子监祭酒千金吗?”
“孔小姐吗?奴婢当然记得。”白马寺的事情香桃记得十分清楚。
“联名状是那位姑娘交给她的,但如今联名状已经不见了。”
写在上面的名字重要到她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宋宛白怎么能置之不顾?
自从在碧湖上出现刺客,宋宛白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况且太子早已经知晓联名状就在孔春予手上,或许早已知晓上面的名单有谁了?
想到这里,宋宛白神色不由得变得凝重。
那是阿嬑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人,她不能就这么让她们被太子找出来。
香桃一脸为难,在她眼里只有宋宛白的安全最重要,,“可是二小姐,老爷这边您怎么交代?”
宋宛白早就想好了,“你就跟他说我去寺里上香。”
“可是万一老爷派人跟着您呢?”
宋宛白想了想,于是心里生了一计,“明日帮我递一张请帖给靖安王,说我约他踏青,爹爹知道定不会说什么。”
靖安王府
翌日一早,段时珩和青衣已准备好正要出门,然而听管家前来报启:“禀王爷,尚书宋二姑娘求见。”
段时珩不由得一愣,“她来做什么?”
门口外,春桃一脸忐忑的望着自家主子,“二小姐,要不然咱们先回去吧?”
她从未见过宋宛白有这么积极的时候,直接亲自前来邀请靖安王踏青。
“要是让别人看到了,该怎么编排您啊。”
宋宛白丝毫不在意其它人的眼光,“不用回去,就在这里等好了。”
虽然宋寅成同意她出门,但是她知道,周围一定会有他的眼线在监视。
“这招叫先发制人,这样爹爹就不会关心我后面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