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那副模样早已不见踪影。
司徒元语似乎笑了笑“就凭我们?”
宋宛白回答道:“不止有我们,还有其他被太子迫害的女子,听说那份联名状当初是从司徒姑娘手中传出来的,相比一定也知晓其他女子身在何处。”
司徒元语反问道:“知道又如何?你们想把她们召集起来一起面见皇上吗?”
她的声音似乎充满了质疑和不相信,宋宛白回答道:“此番做法虽然并不是最好,但如今却是最佳的选择,司徒姑娘认为呢?”
孔春予也一旁说道:“除此之外我们还得到靖安王的帮助,就凭我们的力量,一定能扳倒太子。”
司徒元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仿佛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宋宛白皱起眉问道:“司徒姑娘觉得我们这样做很可笑吗?”
她摇了摇头,“不可笑,你们的行为不可笑,但是你们的想法很可笑,我们面对的是储君,储君身后是皇帝,我们只是臣和民,拿什么去斗?”
宋宛白不赞同她说的话,“那按照司徒姑娘的话来说,为何历史上会有起义二字?”
“关乎到天下百姓生死疾苦才会有起义,但我们又算什么呢?你们无需再劝我,如今我心已死,只愿在这一方天地之中能安逸地活下去。”
司徒元语语气不容商量,态度也十分坚定。
宋宛白却只是笑道:“司徒姑娘想要安逸过日子,恐怕会是一件难事。”
话刚说完,段时珩从远处跑来,连忙道:“太子的人追上来了。”
见到男子,司徒元语瞳孔一缩,身子下意识地紧绷,然而听到他说的话,整个人直接僵住了。
太子.......
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孔春予上前去将人拉住,“司徒姑娘我们快走。”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阴魂不散?我抛去所有他都不肯放过我吗?”被太子迫害过的女子死的死伤的伤,更多的是承受不住自戕。
司徒元语也曾想过一了百了,但她的心却不甘,她拼了命去找到那些和她一样的女子,极力的劝说,终于有人肯跟她站在同一战线。
然而,她将那一直罪状呈递上去时,却被发现眼前好像有一条自己跨越不了的鸿沟。
明明自己就在天子脚下,明明证据确凿。可眼前就像是被一层乌云笼罩,将她的前路彻底的遮挡住。
她绞尽脑汁,费劲千方百计,最后才明白,那道鸿沟名为权。
“你们猜我为何会躲在这深山不出去?是因为我不想吗?”司徒元语自嘲地说道。
虽然她没有成功将那张联名状公之于众,但是却也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如今太子安然无恙,而她却被困在这小村庄之中无法入仕。
这不是她所想的,却也是她的选择。
然而断尾求生,面临的还是死路一条。
她怎能不绝望?
她在一旁神魂缭乱,然而宋宛白却在一旁脱去她的外衣,将两人的衣物交换。
“我穿上你的衣服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三个人都躲起来。”面对慌乱,她井然有序地吩咐道:“你们先躲在屋子里,等我把他们都引开你们再换个地方躲起来。”
司徒元语面色颓废地说道:“躲起来有什么用?早晚都是要被他们抓到的。”
宋宛白面色冷然:“不管司徒姑娘如何想,但如今太子怕是已经知晓联名状一事与司徒姑娘有关,若是你不想活命大可就这样被抓回去,只不过就可怜了联名状上的其他女子。”
将她的衣物都换好,望着山上的方向,“此次前来与其说是想找司徒姑娘站出来与太子对峙,不如说是我一意孤行罢了。”
说罢,宋宛白望向孔春予:“我只是不想让你拼死保护的人都被太子一一找出来,如果可以,我想尽我的一臂之力让她们都活下去。”
听到她说的话,孔春予眼里蓄满了泪水。
不远处,十名士兵正在往同一个方向前进。
赵斌面色不悦,黑着一张脸骂道:“真是废物!就这么让他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跑了,要是让太子知道了,我们都得完蛋。”
身后的士兵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
“此行只要将那名女学生抓回去便是完成了太子交代的任务,这次我就不信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
“头,这里只有一户人家,看来就是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