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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1 / 3)

这个地是她和严霍放信的地方。

严霍便是那日她在国营饭店看见的高瘦男人,一副弱不禁风,走两步就喘的模样,实则县城里的黑市都是他慢慢发展起来的。

一个很聪明,懂得伪装的人。

孟芫以前随手帮他躲过一次追查,后来她去黑市赚钱,二人慢慢有了交集。

不过她每次去黑市都会特意将自个弄的灰扑扑,裹得严严实实,不招人眼,严霍知道她有所伪装,也不会拆穿她。

大家都是为了钱,她和他也没有利益冲突,没必要掀对方老底。

她上次扔信的院子是严霍常待的地方,他和她相识有三年多,托他查个人还是可以的。

她在信上说了刘金这个人,又说有什么消息可以写信告知她,放在老地方,没成想她还没来得及行动,刘阳已经进去了,这一切必然有严霍的手笔。

她今日放的信,既可以说是一封告别信,也可以说是一封提醒严霍的信。

在那本团宠文小说中,曾隐隐约约提起一句,今年十二月底,市上会针对黑市有大行动,要求严厉打击黑市,届时会有一大批人被抓,他们这个地方也不能幸免。

之所以文中会写这么一件事,是为体现团宠文女主逆天的运气,赵宝珠在混乱中以极低廉的价格买到一间房子,并在其中发现了一小箱小黄鱼,这笔钱财成为她日后做生意的本钱。

孟芫无心和她对上,也没有故意要搅了她捡漏的好事,可严霍是她认识的人,她借用剧情中的事,只想要严霍趁早收手,远离这场纷争。

她不知道的是,在孟芫从巷口出去的那瞬间,瘦高男人从墙角出现,缓步走到她待过的地方,拿出那封信,深深看了巷口一眼,与她走向相反的地方。

孟芫对此一无所知,或说即便知晓也不会慌张,严霍这人,口风严,再加上她也有他的把柄在手,并不会轻易受他的威胁。

她回家后拆开信,一目三行看完了信。

信中说了严霍派人去盯着刘金,正巧撞见他调戏一姑娘,盯梢的人也没多想,套麻袋打了刘金一顿,那小子胆子小,将自个做的事倒了个全乎。

什么八岁趴别人家窗户偷看姑娘洗澡,十七岁和寡妇搞到一块去,二十岁那年骗人姑娘谈恋爱,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最后拿钱摆平,逼得人家打了胎,随便找了户人家嫁了。

严霍又顺着那些事一查,查出刘金偷拿钢铁厂的东西出去卖,数量还不少,他也没耽搁,一封证据确凿的举报信递交给公安,刘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抓了进去,哭天喊地也没用。

这才有了孟芫看到的那一出。

孟芫低骂了声罪有应得,又将信扔进灶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

婚事定在十号那日,秦家父母来不及参加婚礼,在电话里和孟芫表达了歉意,又托好友给孟芫寄了张存折和一堆钱票,与二人商量彩礼的事。

三转一响自然少不了,聘礼他们老两口出,凑个六百六十六,吉利又好听。

考虑到他们在老家结婚,三转一响先买了收音机和手表,缝纫机还有自行车到了部队再买,免得还要再寄过去,收音机留下来给亲家听个声。

他们又给孟芫寄来一款梅花牌手表,说是送给她的见面礼,这是他们听到儿子打了结婚报告,就准备好送给孟芫的见面礼。

他们很抱歉无法参加两个孩子的婚礼,,一是秦父近来确实忙得分不开身,二来秦母身子还没养好,不宜舟车劳顿。

孟芫并没有不虞,她在电话里安慰了秦家父母一会儿,又叮嘱秦父秦母照顾好身体,听二人连声应好,才挂了电话。

结婚这一日,孟芫一大早便被张奶奶和红玲弄醒,换上阿奶在时亲手给她缝的红衣裳,老人家做衣裳是特意做得大了些,如今孟芫穿来正正好。

孟芫指尖摸着细细密密的针线,任由张奶奶替她梳头,她头发又黑又亮,张奶奶一边梳,一边说吉祥话,她年轻时和阿芫奶奶学过给人梳结婚的发式。

她老姐姐手可巧了,那一缕一缕头发在她手中,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可谁能想到有一日,是她这个学了点皮毛的老婆子,替她姐姐送孙女出嫁。

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落泪,张奶奶眼泛泪光,“阿芫真好看。”

孟芫握住张奶奶的手,对镜嫣然一笑,镜中人如画的眉眼舒展开来,眸光滟滟,明艳娇俏。

婚事自是热热闹闹,院里院外皆是喜气洋洋。

孟芫和秦秩并肩而立,秦秩一身笔挺的军装,孟芫则是大红的婚服,男的高大俊朗,女的娇美动人,站在一起跟画似的,养眼的很。

再说今个儿这席面,听说请的是隔壁大队当过国营饭店厨子的师傅,再加上主人家舍得钱,席面办得一点也不孬,两道大荤,三道小荤,两道素菜,再加一汤,足足八道菜,主食是二和面馒头,新人敬的酒都是供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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