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的手。
“奶,奶,阿芫姐姐家的俊后生来了。”
大河去田里喊他爹,回来路上遇到了在市里才见过的小汽车,他眼尖,瞧见开车的是和阿芫姐结婚的人,那人看见他,还喊他上车嘞。
大河是第一次坐车,乐得牙掉了也觉不着疼。
秦秩从车上下来,朝张奶奶走去。
他原先是打算托人弄一张卧票给阿爷送过来,后来又想着老爷子年纪大了,路上有个闪失他们得后悔死,正好当天有火车票,他和阿芫一合计,干脆来一趟接老爷子过去。
“张奶奶,我是秦秩,孟芫的丈夫。”
张奶奶面色和蔼,“好孩子,来接阿芫爷爷?”
“怕爷爷一个人不好过去,我来接他。” 秦秩扶住老太太。
“好,好,好孩子。” 张奶奶声音拔得高高的,恨不得所有人听得到,“你是个好的,阿芫也是个好孩子,有心了。”
秦秩听出老人家话是故意说给别人听得,心知许是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他没有多问,“阿芫让我给您和张爷爷带了点东西,我送您回去?”
“我?” 张奶奶活了六十多年,坐过牛车驴车自行车,还没坐过小汽车嘞,“成。”
她也坐坐看有啥不一样。
“大河也来。” 秦秩低头和眼巴巴的小孩说了声。
大河胸膛挺得高高的,在小伙伴羡慕的目光中坐上了那辆黑色的小汽车。
“不是说孟丫头汉子不想孟老头过去?” 咋不想过去还专门开小汽车来接。
“有的人啊,见不得别人好,癞蛤蟆吃不上天鹅肉就说人家是癞蛤蟆呗。” 周来娣原先和李翠兰关系好,哪成想昨个李翠兰胡说八道,传到她婆婆耳朵里,老太婆一天没给她好脸色,她哪能咽的下这口气。
“你说谁呢?” 李翠兰听不得癞蛤蟆三个字。
“谁急说谁。” 周来娣才不怕她。
“那也比你脱裤子爬上老陈的炕强。” 李翠兰口不择言。
卧槽?!!她们听到了啥?!!!好大一口瓜!!
“你他娘的胡说八道。”
周来娣扑上去打李翠兰,李翠兰被她挠了脸,火辣辣的疼,她把手里的针线篮子塞给身后的人,撩起袖子一头撞过去。
周来娣摔在地上,随手抓了个东西砸过去,李翠兰□□猪粪砸个正着,气得扑过去踹她,周来娣往旁边一滚,她踩了个空,一头撞地上,嘴直直着地,满口的血。
“杀人啦!!!”
秦秩不知道他走后的闹剧,队上的路不平,他尽量开得慢,等他开到孟家门口,张望许久的张老爷子瞪大了眼,腿脚也不疼了,麻溜走到车旁。
他盯着从车上下来的人,一脸羡慕,“老婆子,你坐车回来的?”
娘嘞,他还没坐过小汽车呢。
“爷爷,我,还有我,我也坐车回来的。” 大河手舞足蹈地和爷爷说。
“你?” 张老爷子视线落他嘴上,“你牙呢?”
大河捂住嘴,“掉了。”
张老爷子摇摇头,看向从车上下来的秦秩。
“张爷爷。”
“俊后生,这是你的车啊。” 乖乖嘞,孟家孙女婿是个啥人,还会开小汽车。
“不是,是我问战友借的。” 碰巧人家刚用完,要不他也借不来。
张老爷子大拇指一伸,“你是这个。”
“来啦?” 孟老爷子属实没想到秦秩会坐火车赶过来。
既然已经来了,也没有把孩子往出赶的道理,再说了,秦秩好不容易放个假,专门来接他,他心里受用,哪里还会不愿意。
“爷爷。” 秦秩上前扶住老爷子,“阿芫原本也想来,但是她晕车,一来一回,我怕她受不住,没让她来。”
“你们俩啊。” 孟老爷子不知道说啥好,“吃饭了没?”
“下火车吃过了。” 秦秩借车时顺道和战友吃了饭,然后怕爷爷等得着急,一路没敢停,直接开过来。
“进屋吧。” 孟老爷子拍拍他的手。
“爷爷,我们可能一会儿就要走。” 下午六点正好有一趟火车,他弄了两张卧票,一晚上的功夫就到,一路睡过去不累人。
“成。” 孟老爷子听他的,“我去收拾东西。”
张奶奶没想到他们这么着急走,也要转身回去拿东西,秦秩连忙喊住她,将孟芫准备好的东西交给老人家。
时间紧促,孟芫尽量往好了买,两对护膝,一对手套,还有一条围巾,她又多买了些点心,一股脑都让秦秩带了过来。
张爷爷张奶奶对她有多好不用说,便是张叔张婶,见着她总要给点吃的喝的,有什么好东西都惦记她,孟芫记在心里,也想对她们好。
“阿芫说您和张爷爷一到冬天腿疼,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