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酒,只不过玟小六趁着防风邶不注意时加了点料——蒙汗药。
等防风邶彻底趴在酒桌上,小六才表现出清醒的样子。——他方才喝大的样子是在做戏。
一声喟叹从防风邶头上传来,是玟小六的声音。只听他苦笑道“我从来没有选择,我只是个被遗弃的人,我无力自保、无人相依、无处可去。”
“今夜和你共饮酒,也是缘分。”
“不过,后会无期了。”
语毕,玟小六拿出那颗夜明珠,对小厮喊道“结账!”
清晨的轵邑城,雾气和炊烟的白雾交织在街巷之中。黑色的石板路上,只有一个粗布麻衣的少年独自大踏步往前。
灯火通明的歌舞坊,高处窗口前,防风邶把玩着方才少年付给小厮当酒资的夜明珠。饶有趣味地看着玟小六的背影,扯起一个微笑。
一个看似市侩,但是实际上却对海中珍宝弃若敝履的人。
一个伪装成男子,自己却看不出她变幻的法术的女子。
一个会套话说谎,却也在旁人无知觉时表露真心的——小姑娘?
真是,好久都没有遇到如此有趣的人了。
轵邑城外溪谷,紫衣黑发的防风邶变幻为白衣白发的相柳,对已经恢复神智的毛球幸灾乐祸“毛球,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人心狡诈,这次长记性了吧?”
白羽金冠雕经过一夜的休养早已经没什么问题,它鸣叫几声似乎是在嘴硬着什么。
而后它又俯下身来,示意相柳乘骑。
“回清水镇。”
升腾起飞的白羽金冠雕嘎嘎乱叫,像是在和相柳诉苦着不满。
相柳拍了拍身下的毛球,笑道“总之,这朏朏你不准吃了。听到没有?”
——
征集朏朏的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