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幸事。”
“你想知道我成为防风邶前的名字吗?”
“想,但也不想。”
“我既无法参与你的过去,去死斗场救出你。知道了你过往的姓名,只会让我更觉遗憾。”
“现在的你,是防风邶,而我只是玟小六,这样就很好。”
酒过三巡,玟小六和防风邶出酒肆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长相十分英俊的中年男子,玟小六手中拎着的雌滇酒因两人碰撞而摔落。
“小兄弟,不好意思。没受伤吧?”那中年男子笑着道歉。
小六看到中年男子的模样,变了脸色,他慌忙低头道“没事没事。我没事。”
防风邶则是朝酒肆里老板娘嘱咐了句“麻烦再给我们拿一瓶雌滇酒。”
那中年男子听到雌滇酒后,有些意外道“两位竟然知道此处有雌滇酒?”
小六忽然想到这雌滇酒是母亲告诉自己的,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打着哈哈“老板开门做生意,好酒之人当然闻味就来了。知道这有滇酒,有什么稀奇的?”
“酒没了就没了吧。”玟小六偏过头只和防风邶说“我们走。”
防风邶有些不明所以,方才可是玟小六自己闹着老板娘要带走雌滇酒的。直到老板娘一再说剩余的雌滇酒是给老客留的,只能再匀出一瓶给玟小六才作罢。但他看到玟小六反常的样子,只说“好,我们走。”
“等等!”那中年男子挥手一摆,两瓶崭新的雌滇酒出现在他手上。他递给玟小六道“小兄弟,是我撞到了你。这雌雄滇酒,就当做是我的赔礼。请一定收下。”
玟小六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防风邶目光从中年男子和玟小六身上逡巡几次后,他挡在玟小六身前,接过酒瓶,对那中年男子道“我和朋友还有急事,就此告辞。”
防风邶和玟小六渐渐走远,而那中年男子则是有些疑惑地看着玟小六的背影,愣愣地出神。
“爹!怎么今年五月节又来这个破酒馆啊。”一个看起来八九岁模样的神族女孩突然出现,拉着那中年男子衣袖撒娇道“你不知道刚刚我和哥哥,在桥上看到了一场大戏!”
“有个女子被挤下了桥,然后竟然有三个男子去救呢,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三男追一女的话本。但看到最后,原来是一对情侣,一对...”那女孩正要说着什么时,背后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师父,阿念是胡说的。”
“玱玹哥哥!他俩明明就是一对。我都看到他俩水里渡气了。两个大男人,要是没关系的话,用灵力渡气就行。干嘛嘴对嘴啊!”
“阿念。你懂的也太多了。”玱玹无奈摇头,但脸上却挂着宠溺的微笑。
“古灵精怪!也不知道你这么皮,以后会苦了哪家少年郎把你娶回去。”高辛王话虽然这么说,但却是点了点阿念的鼻子,没多斥责。
“我要留在阿爹和哥哥的身边,阿念才不出嫁呢!”阿念幼稚的话,逗得众人不由得笑了起来。
远处,玟小六拿着酒瓶,看着他们几人在酒肆前其乐融融的模样,露出一抹苦笑,转身离开。
方才,他已经认出父王,所以才离开。后来告别防风邶,独自折返,也是想着能再多看一眼父王。可不料,又看到了玱玹和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妹妹一起玩闹的样子。
九尾狐的话仿佛犹在耳边——你是恶魔蚩尤的女儿!
“玱玹哥哥,如今我灵力低微,又身世不明。若出现,只会拖累你。看到你现在过得安全,快乐,我很开心。”玟小六内心默道。
热闹的街市上,商贩售卖着花灯。
防风邶正在看着那些花灯,忽然有所察觉,他微蹙眉转身,正好看到防风意映和一个陌生男子正在一叶扁舟上同游,防风意映脸红扑扑地一直偷觑着那陌生男子,一副怀春少女的样子。
防风邶颇觉有趣,上到渡口前朗声问道“意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男子如梦初醒一般,对着防风意映深深看了一眼道“原来是你?”
防风意映有些意外地看着那男子,好像不明白那男子的话。但看向男子的眼神却含羞带怯。
“原来是谁啊?”防风邶露出戏谑的笑容“看衣服颜色,刚刚是意映你从桥上落水吗?”
“二哥你怎么知道!”防风意映才如梦初醒一般。“正是这位公子救了我。”
“刚刚我朋友也想救你,可是却被一个不长眼的水草妖给缠住了。”防风邶脸上挂着笑,但是眼里却含着危险探寻的意味,他看向男子问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你救了我妹妹,我防风家定有重谢。”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更何况,将来都是一家人。”那男子像是高风亮节般说道“防风姑娘既然已经找到你兄长。那我职责已了,告辞了。”
语毕,那男子将扁舟靠岸,把防风意映放在岸上后就撑舟而去,颇有些潇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