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一个队。
崔未宁受不了赵成敛这个做作的样子直接朝着对方比了个中指,然后随他去了。
比赛刚开始还比较轻松,俩方都有专业人员也就不弯弯绕绕直接开始上真本事了,猛攻的猛攻,防守的死防,愣是不想让对方进一个球,那架势完全不像是打比赛,倒像是上战杀敌,不肯放过一个敌人。
打到后面,于朝体力开始有些不支了,从高三以来他几乎没再做过这么费体力的事了,他们没体育课平时也没什么锻炼的时间,说迟北故三年多没碰过篮球,他其实也一年多没碰过了,再加上刚才他们也已经打过了一场,体力消耗太大了。
于朝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奋力将球传给厉明,弯下腰撑着膝盖喘了口气。
迟北故接过厉明传过的球,将球投进篮球框转身回头看向于朝。
迟北故转身回头看向他的那一刻他几乎觉得对方又会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笑着给他说:“不能打和小孩玩一场。”
可这次对方没有说那句话,那人只是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他朝他招了招手
“于朝,跟上!”
他听到对方朝他喊。
比赛刚开始还是校篮球队占优势甩了迟北故十几分,后面双方体力都差不多,迟北故带着同队直攻弱点,将前期勉强留下来的体力全用在了这一刻,最后以49:32拿下比赛。
宋念白听着周围的热闹声恍了一下神,她像失去了情绪感知的能力无法感受到篮球场上奋力拼搏的热血,也感知不到周围人的激动和紧张。
落日的夕阳里刮起了一阵风,操场旁的喇叭里依旧像往日一样放着歌,宋念白转过头任由风向她吹来。
球场上的俩方在笑着击掌,迟北故偏头看了一眼宋念白。
热闹的人群里,宋念白偏头看着已经快沉入山下的太阳,夏风阵阵袭来吹动额前的几缕碎发,校园广播里刚好放到那句
“季风吹向大海到天空之外”
“自由和爱情哪一个会更难释怀”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人总是在历经那么多磨难和痛苦也不舍得去死,或许只是因为某一幕一直刻在心里不愿忘记的画面,只是因为想见到那一瞬间的幸福。
或许是爱人半跪拿出戒指向所有人宣告爱意求婚的那一刻,或许是俩个白了头发的老人手牵手坐在轮椅上,儿孙满堂周围嬉笑声不断的那一刻,又或许只是晚上加班回家打开门,客厅里亮着灯桌上放着炒好的饭菜,爱的人坐在沙发上等的睡着的那一刻。
而现在他眷恋人世的那一刻,是她周围热闹声依旧,爱的人站在夕阳下看着落山的太阳像在期待未来和明天。
下一个瞬间,宋念白回了头,正正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是他们第一次对视
是十八岁的迟北故和十七岁的宋念白
是遗憾和绝望相对视,是爱意和理智的对决,是俩人都不约而同退步的脚
在这一刻她是幸福的,至少在这一刻她是期待未来期待明天的。
有这么一刻就够了,迟北故想。
至少他见过了,至少他在死亡之前留的遗憾少了一点。
—
安民巷四楼靠走廊的那间屋子里传来被重物砸中咚的一声闷响,喝醉酒的张意径直走到宋念白的卧室门口大声的咒骂着,各种难听污秽的话语落在宋念白耳里,房间里的人却只是拉开桌前的窗帘继续低着头做纪枕槐留的作业。
同楼层的人已经对这声响见怪不怪的了,要是哪天那间房间里没了声响那他们才该奇怪,没有人开门去看一眼,大家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他们早已懒得跟一个醉鬼赌徒计较了。
骂了半天见无人理他,张意自觉没趣狠狠的踹了一脚房门然后走到客厅沙发里坐着,拿出自己不知多久前放在柜子里的酒倒出来自顾自的从宋念白的小时候开始念叨。
“老子从小开始养你,为了照顾你把工作都给辞了,因为你天天背着个姑爷的骂名,我到处去跑车就为了给你挣那点奶粉钱,结果你妈为了这个天天和我吵架,我喝一点酒你妈就大吵大闹的摔碗摔盘子,我生气打她俩巴掌她还不得了,这贱人还敢报警,报警又怎样,你看她还不是巴巴的回来我身边,你看有人管她吗?你这个小贱人还敢帮着你妈离婚。”
张意抿了一口酒又要继续说,那扇紧闭的卧室门却忽然被从里面推开了,宋念白抬起眼冷冷的扫了一眼张意。
原本被宋念白看的有些发慌的张意看着宋念白无关紧要的表情忽然又理直气壮起来开始大声囔囔:“宋念白你在得意些什么,你和你妈一个样!”
宋念白当没听到这句话,无视张意锁上自己的卧室门打开大门直接走了。
风吹的有些凉,宋念白在楼下的路灯下蹲着,路灯像没电一样只能发出昏黄又微弱的灯光。
宋念白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