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
2025年6月宋念白创业成功,在宜城开了一家分公司,她又回到了那个他们一起聚过会的酒吧。
酒吧和前几年他们毕业来时一样,没什么变化,近几年宜城经济发展也让不少人来这里旅游,让这一带的收入渐渐可观,这也是这一条街的KTV饭馆酒店开了那么多年还没关门的原因。
宋念白走进灯红酒绿的酒吧大门,吧台上坐着的酒吧老板瞧见宋念白走进门笑呵呵的调了杯度数低的鸡尾酒放在吧台。
“又来帮哥热场子了?”
她毕业后去学了架子鼓,没事的时候会跑来这里做鼓手,也不收费就单纯的帮老板打免费工。
宋念白饮了一口杯里的酒说笑:“哪用得着我给您热场子啊,瞧您这人也不少啊。”
酒吧老板被宋念白的调笑逗得直发乐,伸手指了指驻场下面站着的一个年轻小伙。
“他,从上次你来这之后就一直在这酒吧等着你呢,她问我你多久会来,我说不知道,他就每天都搁这守着,每次看见他来我就知道6点了,他一走我就知道已经半夜12点了,准时得嘞,比我的闹钟还好用。”
宋念白顺着酒吧老板的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主场台下站着一个剃着板寸的少年,属于五官硬朗,寸头都压不下去的颜值,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卫衣,黑色牛仔裤,穿着双白色球鞋,看身高有一米八。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少年原本看着舞台的目光忽然移了过来正好对上她的眼睛。
对视上的一瞬间少年的眼睛亮了一下,跃跃欲试的想说些什么,宋念白礼貌的朝对方点了点头又将视线挪回了手中的酒杯。
酒吧老板看了一眼跃跃欲试想过来搭讪的少年:“在这守着你的人可不止有他,这酒吧得有一半的人是在这等你的。”
宋念白看了眼舞台中间架子鼓位置上坐着的人突然发现那人原先一直用着的架子鼓被放在了旁边,现在打架子鼓的人坐在另一台看起来像是新的架子鼓面前。
“那台架子鼓坏了吗?他怎么不用那台了。”
老板看了一眼架子鼓:“噢,没坏,他说他要留给你,然后自己给重新买了一台。”
“留给我?”
“他说你来这就是为了这台架子鼓,他要给你留着,让你回这个家的时候随时能摸到。”
宋念白沉默地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挺喜欢你的,老崇拜你了,谁问起你都得夸你俩句,说你成绩好,是硕士生有家超级大的公司,还有个工作室,拍的照片老好看,人超漂亮而且超温柔,他都快成你的狗腿子了。”老板边笑边说
“那次他和别人夸你的时候听见别人说了句什么,他直冲冲的就走到人家面前去高扬着头跟人家争辩,非要争个赢,要让对方道歉才肯结束,他平时可没那么重的好胜心,他是真把你当姐姐了。”
宋念白偏过头看了一眼笑着的老板:“那人说什么了,怎么吵起来的?”
老板歪着头回忆了一下,“好像是那男的说都是在这个地方待着的人了能有多好,都是烂在山里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没去见过外面的世界吧,没见识过外面的人有多好就在这里瞎吹。”
“对,那男的说的就是这个,他冲上去揪着对方衣领就说,你烂在棺材里了她都不会烂在这里,你看不起谁呢,她一天赚的钱比你一辈子都赚的多,真是个酸黄瓜。”
“他霹雳吧啦的砸了对方一大堆话,那人愣是被他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板抬起眼看着宋念白:“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你怎么还会回到这啊?”
“我走出了这里,我现在在这里是自由的,我可以随时离开也可以随时回来,我已经没有被困在这里了,既然不是被困在这里,在这里就不可怕。”
老板点点头,“不是一辈子都得待在这就好。”
原本在卡座里坐着的几个人走到吧台边坐了下来看着他朝着宋念白抬了抬,酒吧老板当没看见对方的示意默不吭声的继续做着酒。
“你们第一次来在台上敲架子鼓的男生和你挺配的,我觉得你俩该成一对,还有再见面吗?”
宋念白顿了一下,转动着玻璃杯摇了摇头:“毕业后就没再见了。”
“各奔东西了?挺可惜的。”酒吧老板感叹了一句
宋念白没否定酒吧老板说的话默默的把杯里的酒全部喝完又把头发再固定了一下走上了驻场台。
各奔东西不是一个好结局,它蕴含了太多心酸和无奈。
可他们之间连这样一个结局都没有。
但各奔东西这个结果如果是对他们而言,未必是一个坏结局,就像暗恋到最后没有在一起一样,那不是坏结局,坏结局是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相同的朋友,相同的关系,同一个城市,俩个人再无法打探到对方的消息。
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