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身子撞在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苟雪狼狈地跌倒在地,身上半湿的衣服此刻已然全是湿哒哒的了。苟雪皱了下眉头,扶着木门起身,伸手抹了一般脸上的雨水,想了想,便就打算抄近道去街头的客栈看看。
此时,尖锐的刺耳叫声和若有似无的呻/吟/声自木门后传来,苟雪脸色一变,她甚至不曾站稳,便就迅速远离这一处木门,门后有人在杀人,或者应该说已经有人死了。
但是对她来说,她不想探究,也不想搅和进去。
离开,必须尽快离开。
苟雪的脚步略微踉跄,现下她只想尽快到客栈,不,不需要客栈,只要是能够落脚的地方,茶铺,酒铺等等,都可以。
她此刻觉得自己抄近道行进的主意实在是太糟糕了。小巷子里,空无一人,雷雨大作,唯有她艰难独行。
突然,刚刚那木门吱呀打开,那吱呀声分明很轻微,糅杂在雷雨之中,应当是听不到的,可是苟雪却听得一清二楚,她朝前极力奔跑,顾不得刚刚扭到的脚伤,并未回头,只是在雨中疾跑。
伸手有脚步声传来,两名戴着鬼面具的黑衣人拎着长剑追了上来,脚下踏起的水花四溅,水珠还未落下,那两名黑衣人便就像幽鬼一般飘忽前行。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那一柄长剑无声无息地穿透雨幕,朝着苟雪刺了过来。苟雪灵巧地朝着巷子的一旁扑去,而后机灵地滚了一圈,恰到好处地避开身后追击的黑衣人。
她本就是猎户之女,自小便就与山中野兽打交道,功夫或许算不得多好,但是这躲避的机灵劲还是有的,对危险的直觉异常灵敏。此时她浑身上下都在警惕着,脑中的弦崩得紧紧的。
“小女子不过是恰好路过,雨大雷大,什么都不知道。”苟雪抱拳一礼,朗声解释道。
她知道那木门后面发生了一场凶杀,但无论死的是谁,都与她无关,她不想知道,也没打算去报官。
她不过是运气不好地路过,现下也只是想要默不作声地离开而已。
她的家中尚有爹娘在等着,她必须要回去的。
鬼面男子覆着的面具是白脸红口,獠牙渗人,空洞洞的两个黑眼,阴森森地盯着苟雪看。少许,两名男子相对一眼,不言不语地便迅速朝着苟雪扑了过去。
苟雪在鬼面男子扑过来的时候,她忽然朝着两人投掷出来两支瓷瓶,瓶子近前,苟雪又精准地砸出不知何时捡到的石头,狠狠地砸中瓷瓶,嘭的一声,瓷瓶破开,里头溅落出透明的液体,洒向两名鬼面男子,顺着雨水落入他们空洞洞的面具双眼里。
鬼面男子顿时就停下来脚步,他们伸手捂着面具,面具下的双目刺痛无比,一时间无法动弹。
苟雪迅速爬起来,朝着巷子外跑去,只要出了巷口,她记着应当就是大道了,大道往前再行百米便就会有更夫和衙役,到了那儿就安全了。
看着出口越发近了,苟雪的脑中唯有一个念头,离开,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