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的话,没有说一句话。氛围既尴尬又不尴尬。
尴尬,就是说这几乎是不合常理的事情,两人坐在一个桌上,又是一间套房,即使是不认识的人,也会略为说一两句;不尴尬,就是二人都是心安理得地坐在那里,都不觉得是自己的责任。
但旁边的服务员却被花裙外放的美貌所震撼,如同一大盘鱼肉般,所有的牌摆在桌面上。阿溪决定去拿一杯饭后咖啡,在法国香草和榛果之间拿不定主意时,听到旁边的两人在那里窃窃私语。一个说,“看啊,那个穿花裙的,一定有很多故事发生。”
另一个说,“略过招摇,不值一提。”
但先前那个服务员却没有被挫败,仍然不失客观地说,“大波浪,长裙,每一个细节都做足功夫。如果穿普通的T恤,大而化之的短裤,你说有没有人要看她呢?”
那一个不客气地说,“那你就看看对面的那个,描着眉毛的,穿得很普通,但也不是稀里糊涂的人。”
“美貌的四十,和普通的三十出头,你选哪个?”
阿溪当然没有在意另一个在说些什么,因为两人看着她拿咖啡,终于礼貌地收住口,热情地过来问她要不要加点牛奶或糖浆。
她回到座位上,心想,四十岁还可以大有所为的,只是不是我的茶。还是要清而不妖的好。人的美貌持续期真的不可一概而论,有二十多岁登顶的人,却在过三十岁后匆匆褪色;但也有中年才异军突起之人,却可以保持多年容貌,还有的到九十多岁,仍是和蔼可亲的老太太,极有风度和优雅。
谁知道呢?
此时,新进来两人打断了她的沉思,那人却是旧面孔,在昨天的李家酒楼见过。很是沉稳,不紧不慢地吃着一大盘爆炒鳝片……她到现在还很羡慕那人吃美食的姿态,以及深深地感到自己当时也可以点一盘爆炒鳝片。
另外的一位也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士,披肩的长发,气质却比之前那个花裙要略为妥帖些。穿着修身的无袖上衣,软面料的裤子,显得身材很好。
这两是一起的吗?也不尽然,因为那个会吃的在略为注意后,坐到写有窈窕套房的那一桌,而那个无袖长衣,就在门口的杜若桌。
杜若,杜若,其气质倒是很符合这两个字。
虽然她也不知杜若到底是什么草本,但隐约有着一点出世的感觉。
这时候,她回到咖啡上,看到那个长卷发的好像看到他们没有坐到一起,略为放松些。显然,这是相互认识的人。花裙和描眉二人站起来,去向那个男的问候,推荐他可以来一点香草鸡腿,要不要帮他去拿点水果。
服务员的工作被抢,还是熟视无睹。但也很细致地过去建议,如果他们想要坐在一起的话,也不必受房间号拘束。反正现在也没有几个旅客。
这就是观景餐厅的早上。所有套房的客人都已到齐,他们坐在一桌时,阿溪才确定自己是五层的外人。不过,身在其外也有好处,那就是这几个人在一边,她自己坐在一侧,略为自在。但此时,看上去心中却略浮上楚留香的感觉。
可见有财有势,都可以成为楚留香。虽然这个推论不是很妥帖,但想到七十年代当红巨星所演的楚留香,在水府之中进进出出,群星捧月的搭配居然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唾手可得。
想到那清峻的气质,拿来形容也对得起那个吃鳝鱼的男人。
此时他正坐在桌边,吃着几只汤包,旁边是一杯橙汁,还有几只水果。旁边的几个都恭敬而热络地称其为总。这是一个公司出来游玩的高层,几句话就可以听得很清楚。大卷发的是VP副总裁,和其同住的是老总的助理,而另一个穿修身无袖的是职能部门的总监,不知为何副总裁没有单独的套房,而总监却有。不过,想到之前上班,有些手法就是虚虚实实,错位,如此一来,也解释的过去。因为助理,如果不和总监一间房,也只能和副总裁勉强同住。至于为什么不住楼下的普通间,抑或是位置和待遇特殊,要知道五层很是安全妥帖,如果有什么事情,自然是同住一层来得更为方便。
古人的二桃三士,在这几个女的面前,不大适用。但那个老总仍有足够的兴致和自得,看着对方或明或暗为其争风吃醋。
谁占上风?
这是另外的话题。因为早饭后,一天的游玩观景很快开始。
他们来到屈原庙。
这是第二天的第一个景点,仍在秭归。
屈原庙在三峡水位上涨后,自原来的归州镇搬过来,是秭归最为历史悠久的文化古迹,放眼整个省份乃至全国,也是排的上号。只是之前的三峡游轮之旅中,很多游船不是太识货,宁可给一天到人工景点,也没有把屈原庙纳入计划。正是印证夫子的名言,“黄钟毁弃、贤士无名”。
景点不是很大,认真地游玩,两个小时可以看得很周全。夫子像自是忧国忧民,两袖清风,旁边刻着很多诗词。自古以来,这里没有卖文昌笔的习惯,老百姓久居于此,对于夫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