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可看了照片后,神色僵住了。
这些年他以云竹堂的名义向政府捐赠过不少石板,但铁真真在非遗博物馆里所见的并不是他捐的,那是十多年前,被方鹤书卖掉的那块祖传石板。
……
怪事情,今晚厨房里的气压尤其低。
铁真真下巴顶在筷头上,来来回回打量身旁两位男士,这顿饭吃得她食不遑味,谢端若这个小气鬼还在生她的气,但不知为何李有为竟也郁郁寡欢起来。
小老头这会儿有些失神,铁真真刚想给他盛碗汤,他忽地放下碗筷悒悒不乐道:“吃饱了,待会儿你们收拾一下。”
铁真真看他还剩半碗饭,女明星管理体型都不是这么个节食法。
“师父,您不舒服吗?吃这么点儿怎么行?”她担忧道。
李有为摆了摆手,步履蹒跚地往外走:“没得胃口,我去听个曲儿。”
桌上就剩她和谢端若,铁真真抿了抿唇,作势盛汤心虚问道:“您要喝汤不?”
谢端若摇头哂笑,也放下碗筷:“我也吃饱了。”
但他没走,而是静静地坐在铁真真身旁,谁被人盯着还吃得下饭啊,铁真真双手合十哭丧着脸朝谢端若拜了拜。
“师哥,谢大导演,对不起!”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老神在在地看着她,也不给话。
“我知道错了。”
铁真真还是敌不过斯文人对她的天然克制,心底倏地一阵发毛,束起三指瓮声瓮气地保证,“我再也不拿您的年龄开涮了,您就别生我气了呗。”
一声气音从男人喉间哼出,“你确定我气的是这个?”
铁真真硬着头皮直视谢端若幽邃的目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不是吧!你个——”
话锋戛然而止,难为她生生把话咽回肚子里,谢大导演当真是个十分注重名节的人。
铁真真将唇抿成一条直线,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再次诚恳道歉:“是我不对,我不该拿您和林编寻开心,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拿您的感情开玩笑了。”
谢端若胸膛一沉,阴阳怪气道:“跟谁您呢?”
他都觉得好笑,跟她置什么气,这人不是对他没有占有欲,而是完全没开窍。
该举白旗的分明是他,“这事儿翻篇了。”
得了赦令,铁真真反而倒打一耙起来,她还真不打算就此翻篇:“也怪不得我嘴上没个把门的,我这都是跟你学的呀。”
谢端若好笑地点点头:“赖我?”
铁真真理直气壮反问:“不然呢?”
既然占了上风,就少不了翻个旧账,“当初说好了要保持人设注意避嫌,结果你反手给我安排青梅竹马剧本,天天在曝光边缘反复横跳,知不知道现在咱俩的CP超话第一啊!”
“她们很有眼光。”
铁真真当即呛声:“有你个头啊,我们迟早被曝光。”
谢端若神色温润,轻笑安抚道:“你不想公开,我就一定能兜得住。”
铁真真哽住了,隐婚这事儿确实是她杞人忧天,谁知谢端若下一秒跟她平起账来。
“但有件事儿我必须声明一下,我只答应过姥姥、姥爷以及奶奶照顾好你,至于所谓的保持人设注意避嫌,是你单方面要求,我没答应。”
很好,搬出老人来压她。
铁真真咬牙切齿地笑着点头。
谢端若又说:“不公开婚姻,不代表我不能喜欢你吧?”
铁真真一个岔气呛咳,红着脸不可置信道:“你喜欢我?你干嘛喜欢我?”
“喜欢自己的妻子天经地义。”
许是听到妻子这个词从谢端若口中说出过于高敏,又或者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告白不知作何反应,铁真真下意识伸手捂住他的嘴。
惹得谢端若闷闷笑出声来,温凉的嘴唇带着呼吸在她的掌心颤触,像个酥痒的吻,又刺又灼。
铁真真惶然放手,一时找不回自己的神识,直到那只手被谢端若攥住,掌心被他用湿巾仔细擦拭,方才的触感却愈演愈烈。
“为什么?”她想不通,“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谢端若温声说:“真要说出个所以然的话,就当是潜移默化吧。”
“成年那会儿我就知道了咱俩的婚约,之后我便以你未婚夫的名义自居,所以安安,我不可能对你疏离,反而只会靠近你。”
虽然当初他接受婚约的初衷,也只是和铁真真成为家人,而不是爱人。
“但有一点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为了喜欢你而去喜欢你,婚姻可以选择,爱情却只能发生。”
“我喜欢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铁真真怔忡点头,下一秒摇了摇头,她还是不明白谢端若为什么会喜欢自己,爱情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榆木脑袋,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