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小狗，也救了这么多只，怎么一只都没有养？”哒莎问你。
“对呀，你怎么一只都没领养。”
“不能随便养的，领养了就要负责任的。”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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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最后她们三个上了出租，而你留在餐厅继续打电话叫车。
你又过了半小时才叫到车。
外面下了好大好大的暴风雪，雪霰像沙子一样拍打在车窗上，车开在路上像在爬。
你坐在车后座上看手机。
朋友们发来一条接一条的短信：
「我们到门口啦」——哒莎
「这里好大！人好多门口有卖票的」——哒莎
「门口有黄牛今天暴风雪，他们的票卖不出去了，你看完狗就快来」——歌莉娅
「我们进场了」——娜娜
「你来不要带枪，这里不让带，连打火机也不让」——歌莉娅
「小狗怎么样了？」——娜娜
「你们好好玩，我还没到呢，我这里雪好大」你戳键盘。
赶到宠物诊所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
今天是比赛日，来打针的兽人不多，又没到后半夜，来看伤的也少，诊所里没有前两天热闹。
前台的护士小姐姐看见你很惊喜：“你来啦！”
你走上二楼的病区，刷卡打开房门。
“滴”地一声。
门开了。
熊和神尾都在房间里。
他们没有在聊天，一开门都看着你。
熊正坐在床上，看见你来，熊笑了。笑得眼睛弯弯的。
“您过来了。”熊说。
“是的，我来了。”你说，“晚饭吃了吗？”
“已经吃过了。”熊说。
你放了熊的鸽子，不知道熊有没有等你很久。
你有点懊恼，今天不怎么敢去蹂躏熊耳朵了。
但是熊什么都没有说，它等着你走近一点，又走近一点，在床边边上坐下。
熊等你坐好，然后从背后的枕头下抽出一束花来！
一束小小的包装精致的花，开着金色的细小花朵。
“生日快乐。”熊说。
你愣愣地接过那束花。呆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过生日……我是说……”你抱着花，感觉有点张口结舌起来。
“我就是知道。”熊臭屁地说。
可是医院附近没有花店吧。
而且熊也没有钱呀。
“我请护士帮我买的。”熊很酷地说，“我帮瓦西里修了电线。这是我的报酬。”
你好感动。
虽然你今天和朋友玩得开心，不小心忘了熊。熊一定藏着花，等了好久好久。
但是，还好你决定回来了，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电话响了。
你抱着花跑去走廊接电话。
“安全到医院了吗？”一向最文静淑女的娜娜大喊着说，“你一直没回消息。”
那边的背景实在是太吵了。全场都在喊。
“到了！刚到！”你说，“你们好好玩！”
“好！”“替我摸摸小狗！”“拜拜亲爱的！”嘈杂的背景中传来几个人的喊声。
你挂了电话，才发现神尾从病房出来，站到了你身边。
这个神尾走路和鬼一样没有声音，又吓你一跳。
“我们今天吃了炖大盘鸡和抓饭。”神尾说。
神尾主动站到你旁边，还主动和你说话，这太少见了。
“听起来很好吃。”你只好说。
“是的，味道很好。”神尾说。
你的怀里还抱着花。
“神尾。”你求助地抓住神尾左手上打着的石膏。
这次你成功地看见神尾的尾巴炸了一次毛。
但是你没撒手。
“神尾，能不能帮我个忙。”
“干什么。”
“能去帮我买个小蛋糕吗？”
“现在？”
神尾拉起窗户上的厚重棉布挂帘往外张望了一眼，寒风嗤啦一下从窗缝席卷进来，一下子把你吹醒酒了。
外面的天是黑的，地是白的。
地上的雪半人深，天上的雪横着飞。
“不好意思啊，”你说，“我忘记外面在下雪了。”
神尾回头看了一眼病房。
“你在这里等我。”神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