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也好。”
宋秋不说话了。崔行周胆量大,她可没那样大的胆子。她往被子里缩了缩,计划好了要把这个病养过端午再好。
崔行周看她样子,不由失笑。他只当她是担心被武阳侯府的人撞见,伸手揉她的头:“宋秋,该躲着的人不是你。”
“再睡会吧。”他松开手,眸子里是让宋秋几乎胆怯的情意。
“睡不着了。”宋秋低低道。
她今日就没醒着几刻,睡了这么久,现在反倒清醒得很。
“公子睡会儿吧。”她扯他袖子。
向来男女同床都是男子睡内,女子睡外,这是为了方便女子侍奉郎君。
因而宋秋挪了挪身子,睡的更靠外面了些,想让崔行周睡到里面去。
崔行周却摁住她示意她别乱动:“我时常一夜不睡,不妨事。”
宋秋不顾及男女大防,或者说刻意想要让崔行周留宿,他却不能不顾及。他与她未有婚姻,进她屋子同她榻边闲聊已是逾矩,又怎能这样冒犯她。
况且,他说的也并非假话。
在过去的许多个日日夜夜,他也时常夜不能寐,靠酒醉勉强度日。
宋秋敛眸,她想同崔行周更加亲近几分,可这男人实在油盐不进,仅有的几分亲密,也不过是她靠着那张和他记忆中的谢令殊相似的脸才搏得的特别对待。
倏而,她想起崔行周隔着屏风唤得那一声“令殊”,不知怎的就难以平静。
陆邵安那夜坐在她房中,要挟她时不过咫尺之距,便是如此他都没有认出她来。崔行周又究竟是怎么认出来,她是谢令殊的?那她的否认,他又究竟相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