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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晏左右看不到白贺生,便听从他说的话,向天乾城方向走。
城内的氛围因为明灯齐天,到达了极点。
但是普通百姓并不允许放烟火,所以街上的人越来越多,都等着天乾城宫宴结束,烟火宴的开始。
人潮拥得黎晏有些闷,她寻了一处茶馆,打算歇一会儿,等人少了再走。
小二看到黎晏走进来,热情招呼着:
“新年好啊!客官几位?”
“新年好,一位。”
“好嘞!客官跟我来!”
黎晏跟着小二走到靠窗子那边的位置,忽然瞥到旁桌有两个人,定睛一看,其中一位竟是逯子玠。
“逯大人?”
逯子玠在和我同桌的少年说些什么,闻声看过来:“黎姑娘。”
“新年好啊逯大人!”
“新年好,黎姑娘一个人来的?”
“嗯,和白大人走散了,来这里面等等他。”
听到白贺生的名字,与逯子玠同桌的那个少年笑了一声:“原来姑娘是白贺生的人呀?”
逯子玠皱眉,呵斥道:“南游!莫要冒犯人家姑娘!”
黎晏摆摆手表示不介意,逯子玠邀请黎晏坐在他们这来等白贺生。
待黎晏落座,只见那位叫南游的少年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凳子上,她问道:“逯大人……这是?”
逯子玠的神情一如既往地淡漠:“百谱杀手阁杀手第三,凌迟手南游。”
“杀手?”黎晏转头与南游面面相觑:“那位杀了扈太师的凌迟手?”
南游咧嘴一笑,吓得黎晏起身后退几步。
逯子玠环顾左右,寻了块破方巾,扔过去盖住了南游的脑袋。
然后冷声警告:“你若是胡言乱语,我不介意在刑部之前割了你的舌头!”
南游在破方巾下“嘁”了一声:“给你个面子,逯大人——”
说罢,便噤声不言。
黎晏还是有些怵南游,拎了个凳子坐在逯子玠身边,逯子玠放轻声音安抚她:
“他现在手脚被束,只是虚张声势,莫怕。”
南游戏谑的声音幽幽传来:“哟,莫怕?小姑娘,你信不信我回头给你脑袋放逯子玠卧房里?”
还未等黎晏说话,逯子玠的长剑已经挨上了他的舌头。
“啊!你恶不恶心啊!你这剑杀过人的!都是血!”
南游一顿操作,嗷嗷叫得逯子玠脑袋疼。
黎晏叫住逯子玠:“算了,逯大人。”
他没有收剑,眼神凉凉地看着南游,黎晏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转移话题:“大人,您刚刚提起他是杀手第三,那杀手阁的前几位究竟都是怎样的人呢?”
逯子玠摇头:“百谱杀手阁里面的杀手神出鬼没,我知道的也只有凌迟手和……”
黎晏见他神色不对:“嗯?”
“杀手第六,戕仙伞。”逯子玠似是犹豫,一边的南游躲着他的剑:
“你还认得戕仙伞?”
他没有理南游,只是低垂着眼帘,声音带有一丝悔意:“他不该落得如此下场。”
“哦?戕仙伞这等的废物还让逯大人如此挂念?难不成你在这坐着跟我喝茶,就是因为他?”
南游话音中含有几分玩味。
逯子玠忍无可忍,封了他的嘴。
随后他对黎晏解释道:“我将他扣留外此处,并非因为戕仙伞。”
“逯大人,我明白。”黎晏点点头,逯子玠如此高风亮节的洁士,不会因为私人恩怨扣留南游。
逯子玠见她相信自己,弯了弯嘴角,声音依旧淡淡地:
“百谱坐宴的东家尚不得知,这几日我调查南游,偶然观察到百谱坐宴人流进出不对劲,进的人明显多于出的人,有些人进去后,便再也没出来过。”
“嗯?为什么?”
“我不知道。”逯子玠苦恼地摇摇头:“我也进去看过,只是普通的酒楼饭庄,并没有什么异样。”
“那有没有失踪人口报案?”
“没有。”
这可奇了怪了!
黎晏暗自琢磨:难道和杀手阁有关?但那些人去了哪里?
二人闲聊片刻,黎晏见街上的人少了许多,便起身告辞。
街上的风忽然大了起来,卷得黎晏的斗篷乱飞。
好不容易走到了天乾城前门,竟没看到白贺生的人影。
只见宫门进进出出好几队锦衣卫,她心下疑惑,但是周围又没有能询问的人,只得等在门口。
片刻后,又出来一队太监,领头的那位,正是前几日在长寿殿外给她那披风的邓丰公公!
“邓丰公公!”黎晏小声叫着他,邓丰听到这声音,见是黎晏,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