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好说!”
“钱回头去我府上找吴白拿,少不了你们的。”
他拍了拍戕仙伞的肩膀:“走吧,时间紧迫。”
黎晏压下心底的好奇,随他们二人一同出门了。
戕仙伞不愧是专业的雇佣杀手,熟稔地坐在车前面驾着车,白贺生嘱咐了两句就嘴里喊着:“嘶!冷死了……”
然后带着一身寒意钻进了马车。
他似乎才发现黎晏手边的雕花木弓,稀奇的问道:“这弓好生眼熟,和宁君的天鸢很像。”
黎晏抚上那弓上的雕花,感觉有些对不起她。
白贺生见她沉默不语,心下一转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弓,莫非是苏敛送给你的?”
“嗯。”黎晏轻声应着:“我遇到了截水琴,她要杀我,苏大人送给我防身。”
说罢,迷茫地看向白贺生:
“那一日你在朝堂大叱群臣,我在府上遭遇的那些人便是百谱坐宴的人,今日又遇到了排行前十的杀手,我不知道他们想要杀我的目的是什么。白大人,你知道吗?”
白贺生暗中紧了紧拳头,面上浅淡一笑:“我也不知,但是你跟着我,我定不会叫你受伤。”
“我信你。”黎晏叹了口气,看向被厚厚的帘子盖上的马车门:
“可是我不敢相信这些杀手。”
白贺生看着她毫不犹豫的说“我信你”,一时间有些恍惚,有些慌乱地安慰:“杀手只认钱,不认人,我雇的这位,不会伤你。”
黎晏勉强地扯了一个简单的微笑,不出声了。
白贺生低头,看着手上的玉指环,下意识的转了转。过了一会儿,他微微起身将这枚指环放在黎晏的手心:
“这东西你拿着,这是我的......这是我与百谱坐宴东家所约定的信物,你带这个,他们便不会冒犯你。”
黎晏抬头注视着他,随后低眸,莞尔一笑,小声应着:“好。”
白贺生见她收下,便放下了心,指了指那个弓:“这雕花木弓,你会用吗?”
黎晏摇摇头。
她确实不会用,即使有原主身体和记忆,但是她一次都没有亲身试过。
“祈正应该是教过你,等歇下来,我再替你重温一遍。”
“好,那就先谢过白大人了。”
疾风掠地,打马西北。
这几日每逢闲暇,白贺生就会教黎晏两势,偶尔还会让坐在车顶上休息的戕仙伞来教她一二。
路上流民混乱,经常有成群结队的乞丐来劫马车,戕仙伞护着他们倒也是一路平安。
到了天阴山一带,戕仙伞出声提醒:“主家,有人拦路。”
白贺生撩开小帘,只看了一眼,脸色突变,猛地放了下来。
这一动作吸引了黎晏的注意力,她手放在窗边:
“你怎的如此反应?”
白贺生脸色苍白,执起书卷按下她的手:
“莫看。”
“怎么?”
“外面……”
他忍着恶心,说道:“都是死人。”
黎晏赶紧把手放下,此刻外面的戕仙伞唤道:“主家?”
白贺生稳了稳声音:“有人拦路,清了便是。”
戕仙伞不出声了,白贺生疑惑,由于怕血,他实在是不想出去看死人,便扯了根布条,蒙着眼睛,俯身出了马车。
黎晏有些担忧:
“白大人?”
“无碍。”
他拦着黎晏,不让她出马车,自己跳了下去。
环顾四周,虽说看不清前方究竟有何人有这么大本领会让戕仙伞噤声,但是他微微感知了一下,笑道:
“阁下还真是看得起我,派了这么多人来劫。”
对面的人显然惊讶于白贺生的内力,语气不由抬了一下:
“寨子里的弟兄们还等着吃饭呢,速速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老子就饶你们一命!”
白贺生显然不信:
“劫个财,派八百个人?那你们寨子里的人还挺多,我身上的钱怕是不够。”
那劫匪长刀一指:
“少废话!交不交?”
白贺生气定神闲,负手而立,薄唇轻启,声音淡淡地不带有一丝情绪:
“不交。”
劫匪气急,本来他就是带着任务来的,此时见白贺生这么说正中他的下怀,但是听他这个语气,心底十分不爽:
“给老子拿下!”
戕仙伞刚要起身,白贺生拦住了他,低声嘱咐:
“去护着黎姑娘,别反抗。”
戕仙伞不敢违背,闪身到了黎晏身边。
黎晏此时也出了马车,而她看到的是四周尸骸遍野,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