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雪趴在一个黑衣人背上,黑衣人前几分钟是在平稳的道路上行走,然后邹雪感觉到背着自己的人开始上楼梯,接着就听见开门的声音。
接着那黑衣人似乎是将自己放到了床上,她伸手摘下头套,只看见那黑衣人离开的背影。
邹雪听着黑衣人的脚步声走远后,拖着无力的身体来到门前,果然,门已经被反锁了。
她倒回床铺里,心中的恐惧犹如海啸一般朝心头涌来。她强行压抑住心里的恐惧,开始打量起这房间。
这个房间大概有二十平米左右,带了一个小卫生间。墙面距离水泥地大概一米的距离刷了绿色的墙面漆。她身下躺着的是一张一米二的小床,床头有一张木头桌子,除此之后,再无其它。
邹雪扭头看了看窗户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但似乎能看到路灯散发的亮光,他们应该是已经来到了疗养院里。
长期的奔波让邹雪疲惫不已,没过多久便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邹雪便醒过来了,昨晚良好的休息让她的体力恢复了不少,她已经可以轻松的站起来走动了。
她试着拧了下门,依旧打不开。邹雪将窗户打开,探出半个身子去观察这个疗养院的布局。
这个疗养院占地面积不小,四周都被高耸的围墙围住。疗养院本身是一栋三层的楼房,有一块很大的天井,院子的地面上铺着青砖,靠近围墙的附近还种了一棵树。
正当她还想再仔细看看的时候,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蒙面人的身影,她吓得立马将窗帘拉上,不敢再四处张望。邹雪觉得考古队的人应该都在这个疗养院里,她很想大声叫一下他们的名字,看能不能得到回应,但是她不敢。
大概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邹雪听见自己房间的门把手传来转动的声音,有人要开门进来了。
她立即正襟危坐,双手情不自禁的揪住了身下的床单,将头埋得低低的,心里紧张的要命。
房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走了进来,邹雪头埋的很低,只能看见蒙面人的脚,那蒙面人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把她吓得立即从床上站起来想夺门而逃。突然感觉一个踉跄,狼狈的跌倒在地上,原来是那蒙面人伸脚绊了她一下。
她维持着倒地时的姿势不敢乱动,头微微抬起一些,看到那黑衣人手上端了一份饭菜和水。他将吃的放在桌子上,然后蹲下身看着邹雪,邹雪不敢看他,只得将头垂得更低。蒙面人伸出一只手,放在邹雪的下巴处将她的头抬起,然后另外一只手摆成□□的样子抵住她的太阳穴,嘴里发出‘砰’的一声,模拟开枪的样子。
她被吓得脸色发白,身体克制不住的微微颤抖,那蒙面人似乎很满意邹雪的反应,发出恶劣的笑声,然后离开了房间。
黑衣人走出房间后邹雪才敢慢慢站起来,过了十多分钟后她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门背后偷听,确认门外已经没有人后,她轻轻转动了门把手,门居然没有被反锁。
她将头探出去,整个二楼的走廊空荡荡的。她看向桌上的饭菜,猜测现在那群黑衣人应该也在吃饭,她犹豫再三,决定赌一把。
她走出房间,一间一间的去轻轻扣响二楼的所有房间的房门,敲到一半,她看见中间通往三楼的楼梯被一道大铁门锁了起来,直觉告诉她,考古队的其他人应该是被关在看守更为严密的三楼。
果不其然,她将二楼所有房间的门敲了个遍,确定了整个二楼就只有她一个人。
这时她才明白那个黑衣人不是忘记了关门,而是他们根本不太在意她,他们更在意的是考古队其他人,或者说是九门的人。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一周,邹雪的胆子也越来越大,她现在已经敢在大白天的时候在楼道里走动。
有一次她听见从三楼楼梯传来脚步声,她甚至能从容冷静的拧开离她最近的一扇房门,悄悄躲进去,等那脚步声听不见后又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整个过程十分镇定。
看来环境对人的改变真是巨大的,邹雪都忍不住在心里发出感慨。
夜里。
邹雪像往常一样的偷偷打开房门,她这些天将二楼所有房间都翻遍了,可惜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她琢磨着是不是得想办法上三楼和张起灵他们见上一见。
她走到通往三楼的楼梯口,依旧是被一道铁门所阻隔,铁门上还缠绕着几圈粗大的锁链和一个大锁头,邹雪用手掂量了一下,分量十分扎实。
如果她想上去,必须得搞到钥匙才行。她又研究了一下那个锁头,再无所获便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那黑衣人来送午饭的时候她特意将长发披散下来,利用头发来遮挡自己的目光,壮着胆子打量着那黑衣人,可惜并没有看见那黑衣人有在腰间悬挂钥匙。那黑衣人上身纯黑T恤是没有口袋的,假设三楼铁门钥匙在这人身上的话,那么只可能被装在裤兜里。邹雪看向那黑衣人的裤兜,那黑裤子很宽松,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是否装了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