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吴邪上次见到张起灵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或许是累了,他没有再继续“折腾”下去。反而是老老实实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虽然他自己知道这只是中场休息,属于他自己的荆棘之路才刚刚开始。
寻常的一个中午,吴邪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说邹雪父母死了。
张起灵失忆期间知道了自己和邹雪的事,他托吴邪去打听过这个人,只打听到她的父母。 邹雪的父母以为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十分伤心,家里的早点铺子也无心再经营了,张起灵不想两位老人家为生计发愁,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笔钱交给吴邪,让吴邪代替自己资助二老。
邹雪因为当年在疗养院放走了张起灵得罪了“它”,谁也不敢明面上去帮助二人,怕引来报复,只得托人将二送去了高级养老院,自己用张起灵给的那笔钱每月支付给养老院。
从养老院护工口中得知,邹雪父母年轻时有点积蓄,再加上张起灵一直在支付各种费用,日子过得不错,但没想到人还是走了。
工作人员说邹雪父母是在外出游玩的时候遭遇空难走的,吴邪没说什么,默默地挂了电话,人生无常,他开始习惯这一切。
吴邪的安生日子没过几天,他又卷入了复杂的纷争之中,多年的深思熟虑他终于不再天真,变得老谋深算了起来。
期间他经历了很多,也遇见了新的人,他和黑瞎子的联系也变得紧密起来,他甚至还拜了黑瞎子为师傅,开始处心积虑的向汪家发起挑战。 最终他做到了,只是这一切花了他十年。不过他觉得值得。
十年之期已到,他带上胖子前往长白山接人。八月是长白山的旅游旺季,来游玩的游客很多。
当年吴邪怕找不到张起灵,和他说过自己会在几日前住过的宾馆等他,张起灵没吭声,但吴邪知道他默认了。
吴邪子在张起灵进入青铜门的第二年来过一次长白山,住的还是当初那个小宾馆。和老板闲聊的时候得知老板房租到期要把店转出去,他立马就接手了过来。
但他只是经营着这家店,找了几个当地姑娘给他看店,店里没有任何客人,常年挂着满房的牌子,姑娘好奇问过他,他也只是笑而不语。
十年间周围大大小小的宾馆旅店都经过了装修升级,只有他盘下的这个小店没有任何改变。
胖子住下的时候还调侃说这地方寒酸。
这个小宾馆的十年租期在即,吴邪遣散了店里所有员工,只和胖子二人安静等待张起灵的到来。
“天真,马上十二点,17号就要过了,怎么还不见人,你是不是把日子记错了?”
吴邪立反驳道:“不可能,我把我生日记错都不可能把这个日子记错,肯定是路上耽搁了。”
胖子也不再说话,两人安静的坐在宾馆前台,门口路过的每一个人两人都打量一番,生怕漏了张起灵。一直到凌晨,两个人都没看见张起灵。
这几二人天本就失眠,现在都是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在即将睡着之际,一道清朗的嗓音传来:“老板还有空房吗?”
吴邪和胖子立马惊醒,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青年。
张起灵的容貌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像以前一样年轻英俊,但面色不像从前一样淡漠,虽然他只是站在那里不动,但任何看见他的人都能知道他是喜悦的。
这个空置了十年的旅店,终于迎来了它的第一位客人。
接下来的几天几个人在长白山玩了一圈,吴邪没有追问张起灵这些年的经历,他的好奇心已经不再旺盛,他只想在意的人都在自己身边就好。
接下来的几人的生活从所未有的闲适。 他们搬到了福建一个叫雨村的地方,开始了养老生活,每天的日常除了洗衣做饭就是饲养家禽和干农活,十分完美的融入了乡村生活。
这期间几人都发现了张起灵似乎失去了长生不老的体质,开始像普通人一样衰老了。
发现事情的契机是因为张起灵和胖子一次外出采买生活用品时被卖小鸡崽的大娘搭话了,她指着张起灵对胖子说道:“你家小孩结婚没有?”
这样的场景期初胖子还会解释,现在他烦了,直接摆摆手道:“还小呢,多留两年。”
那大娘立马一副不认可的表情道:“不小了,看上去也是二十七八的人了,该考虑了。”
听见大娘的话,胖子回头打量了张起灵一阵,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啥,他真的觉得张起灵似乎年纪变大了一些,大概是从22、23岁左右的样子变成了27、28。
当天回去以后胖子便拉着吴邪研究起张起灵几年前的照片,还拉着他对比,最后得出结论张起灵长生的体质真的消失了。
张起灵对此不甚在意,他早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体一些细微的变化,而且从他走出青铜门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不会再年轻,也不会再失忆。
这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