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橘一脸八卦道:“姑娘,你是想听时大人的事吧。想听直说嘛,为何要绕弯子!”
苏吟闻言起身闹品橘,“好你个傻橘子,平日傻乎乎,怼起人来好不厉害。”
品橘怕痒,不一会向苏吟求饶。
喘气道:“时老爷子,在长安出了名的惧内。每日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哄夫人。老夫人呢,端庄大气,府内之事,事必躬亲,待人随和。
我们主子从小沉稳冷静,严于律己,读书科考从不让二老操心。只是,主子□□未开,至今不沾染女色。
化缘的老和尚曾替主子算过一卦,说主子情根深重,只是现在情根未化,该来时自会来。来时必会翻江倒海,难以抉择,是命中一大劫。”
“那时大人现有定亲的小姐吗?”
品橘坏笑,嘲笑苏吟,“有啊,不是姑娘你嘛!”
苏吟气极,嗔笑着掐了把品橘的肉脸,掐完便跑。
品橘边揉着小脸,边在后追。正是酷日当头,品橘跑了一会便跑不动了。停下喘气,叫嚣苏吟。
“姑娘!你给我站住!说不过我,居然动手了,姑娘,此行为非小人不可!”
苏吟见她停下,抹了抹额上汗珠。耻笑道:“是品橘你,先拿我开笑的。”
“姑娘,别跑了,伤还没好呢!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别跑了,我保证不抓姑娘!”
“真的吗?”
“真的!”
苏吟装作信服的模样,原地不动。品橘见此情形,慢慢向她靠近,只十步便能抓到苏吟,不料,苏吟却渐渐往后退。
“傻橘子,我才不上你的当!”
苏吟正扭头向前跑,忽的转撞上一堵墙,身子向后翻倒。这时,一只粗壮黝黑的手搂住她的细腰,稳住她的身。
苏吟仰脖而看,阳光晕染,时凌严被罩着层层光环。棱角锋利,泪堂温柔,桃花满眼尽春风。
远处瞧着,像是拥她入怀。
时凌严却瞧得真切,此时,苏吟的丰盈抵靠男子胸前,玉臂环绕。时凌严清晰感知胸前的柔软。因炎热小跑,苏吟香汗浸凉衫。几颗汗珠由额滑落,小脸似蜜桃红润,媚痣荡漾,红唇含露微张。素腰一束,不盈一握。
时凌严精神尚佳,面无疲惫之色。
回府的路上,时一不禁感慨,与生俱来的优势,旁人还真比不来。
时凌严不自觉向紧密贴合处看,苏吟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时凌严,时凌严丝毫未动,反而又向后倒去。时凌严下意识抓住她右臂。
疼得苏吟哼唧一声。
时凌严推开她,冷讽道:“还没好吗?方才不是跑得挺欢的,这时想起要装病了?”
好好一人偏生张嘴,谁嫁他谁才有一劫吧。
苏吟咬唇揖礼:“时大人。”
品橘发现主子后,早停步伏首,弓腰喊道:“主子。”
时一向品橘眨眼,品橘不懂。
时一无语拉着她离开。
二人僵立一会,到了申时三刻,酷日最厉害的时段。毒辣刺眼的阳光照的苏吟昏沉,眼前的阎王又寒冰似雪。冷热交替的压迫下,苏吟渐渐站不住,索性扶额倒下。
时凌严眼疾手快扶稳,意味不清道:“凉亭坐着吧。”
二人对坐,苏吟鹿眼湿.湿,今日她着白色轻纱,香汗湿透,透着粉色亵衣,亵带微皱,胸前亮的刺眼。前额发丝尽湿,碧玉珠钗松松簪着,细脖至锁骨,浮汗流动。香.艳至极。
时凌严瞧一眼便移开视线,不愿再看。
苏吟怎么也不会想到阎王这时回来。
方才的小跑使得苏吟嗓子干痒,捂唇轻咳,一时停不下来,那片亮眼白.嫩随之轻颤。
时凌严闭眼,沉声道:“喝茶。”
苏吟瞧他疾首蹙额的模样,咳声更甚。
时凌严不忍,睁眼帮她倒茶,将茶杯放置她旁。清茶入喉,苏吟停了轻咳,缓了缓呼吸,闷声道:“多谢大人。”
苏吟全身雪白,汗珠流动得实在无法忽视,时凌严的瞳仁略略飘动,稍后清请神色,目光清冷地对上那双鹿眼。
“你想寄家信?”
“是”
“写了什么?”
“求阿爹将我从时府救出去。”
时凌严冷哼一声,抬眼望向池面张口的鱼儿。
“苏吟,你既是听见本官下任的秘密,命就不在于你了。本官知道,你想离开苏家,本官可以立马成全你。”
“真的吗?时大人!若您肯放了民女,民女必定...”
“什么?”
“大人,您想民女做什么?”
苏吟起身,替时凌严倒杯茶水,玉指捻杯,半弓身子递与他,白晃晃的丰.盈忽现眼前,面露无辜。
“大人,请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