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也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
看在落日的份上。
“没关系。”她说。
看在落日的份上,不痛不痒的不快适合一笔勾销。
当一个色眯眯的混蛋少年对你没了色心,那么他没准会是一个还不错的朋友。
由于是周六,归途时有些堵车。
黎烟没让顾今送,孟斯奕一早就吩咐陈助理来接她——为了防止她玩的太过尽兴,太晚回家。
实在不想继续堵在路上,黎烟便跟陈助理说:“陈助理,麻烦您送我去西园公寓。”
西园公寓往前三百米拐个弯就到了,和回孟宅相比近很多。
她也该去给那些绿植浇浇水了。
黎烟让陈助理吧她放在小区门口,她步行进去。
西园的绿化率很高,有园林工人专门打理,这大概是孟斯奕选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唯一不相称的,是池子里枯萎的荷。
虽然已经入春,但毕竟春寒料峭,黎烟并未有太多兴致观赏一株枯荷的意境。
她已经很久没感到冷。
孟宅和贤礼的保暖设施都很完善,平日上学放学有司机,上体育课是在密封的室内,就连今日滑雪几近泡在冰雪里她也只觉浑身燥热。
她裹紧身上算不得厚重的大衣,早知道就不换掉滑雪服了。
黎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电梯。
里面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公寓阳台是密闭的,孟斯奕养的绿植大多耐得住严寒,浇水的频率不必刻意记,想得起来的时候洒几滴就可以。
对于这些植物来说,他们是下雨的神灵。
而黎烟则是一个略微懒怠的神灵。
打开水龙头接水,她的目光落在那棵枯黄上。
仍然没有发芽。
正打算将之端起来仔细端详,看看它有没有存活的迹象,水龙头却突然像一根扎破的水管一样到处滋水。
关也关不上。
黎烟的衣服湿了个透
她往室内躲,正想打个电话让人来修,身后的房门却开了。
男人睡眼惺忪,一看便是没休息好。
他走过来,昏暗灯光下,他像是一棵树的婆娑影。
见惯了孟斯奕西装革履,一时看他穿休闲式样的卫衣运动裤黎烟还觉得有点稀奇。
不认识的人没准会觉得这是个大学生。
黎烟拿着手机的手悬在半空,张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的水龙头……它疯了。”
孟斯奕被少女俏皮的说辞逗笑,打开一张柜门,把里面的总水阀关掉。
世界顿时安静,只留阳台上沉积的狼藉。
黎烟的针织打底是浅色的,如今被水浇了个透,微微透出里衣。
发现的时候她抱紧胳膊,试图遮蔽。
孟斯奕叹了口气,去衣帽间找了件自己的衣服塞给她,“换上吧,别感冒。”
等她换好之后又拿来吹风机帮她把湿漉漉的发尾吹干。
孟斯奕的衣服很长,完全盖住屁股,她这么穿上,和偷穿大人衣服当戏服的小孩类似。
“今天怎么想起来到这来?”
“我以为你出差了,来浇水。”
“原本是在出差,今天下午刚落地,明天上午在北城开个会还要走。”
“那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没有,原本也该起来吃饭了。”
她稍微感到安慰些。
“我也还没吃,孟叔叔,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
孟斯奕感到惊喜,“当然。”
黎烟自然不是什么烹饪大师,她只会最简单的煎鸡蛋、阳春面。
从前放假在小姨的院子里,小姨图省事就会下一锅面条煎两个蛋,和黎烟两人分着吃。
看久了,她也就自然会做了。
只是似乎无论怎样相似,黎烟也总是做不出小姨的味道来,不知道小姨究竟有什么秘方,能把一锅面条做出令人思念的味道。
蒸汽的烟雾呼呼往外冒,身后伸来一只手臂,按开她头顶上的油烟机。
不常做饭的人常常忘记开油烟机。
黎烟尴尬地笑笑。
“今天玩的开心吗?”孟斯奕顺手把砧板上的葱切碎,“你吃葱吗?”
黎烟点头:“挺好玩的,除了摔得浑身酸痛之外。”
“晚上回去记得做做拉伸,不然明天会更痛苦。”
黎烟将调料直接放碗里,“我今天还和顾今、郭子哲他们一起在滑雪场看了落日。”
“开心吗?”
“非常开心。”
“我猜不是因为景色太美。”
黎烟被他猜中,笑:“我以前觉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