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两人便要分开,各挣前程的,没必要横生枝节。
“上完了,仔细别蹭掉了药。”
楼啸川不答,凌佳蕊见他呼吸匀称,胸口微微起伏,拍了拍他的弓着的大腿。
“去大床睡罢。你个子那么高,睡榻太不舒坦了。”
半晌没反应,凌佳蕊嘟着嘴,“喂,我是为你好,你怎么不理人啊,去睡床啊!”说罢一掀被子。
谁知道这下楼啸川的反应却很大,他压根就没睡着,速度极快弹坐起身,伸手压住被子,死死按在腰系,一脸尴尬。
“你,你干嘛啊,又不是没穿衣服,至于嘛。”凌佳蕊不解,难道是穿着里衣不好意思见人?
可她也只穿着里衣呢,一个大男人那么矫情做什么。
“那你自己下来,我个子小,睡榻正合适。”凌佳蕊讪讪的,走回床去拿厚被,“反正从明日开始,你起来练功都记得叫我,我早早把被子扔回床,没人会发现的。”
凌佳蕊抱一半拖一半在地上,走到塌前,楼啸川仍坐着不动。
“快让开。”她催促一声。
本意为楼啸川迟迟不动,是不想凌佳蕊睡榻,却不知他还有旁的原因。
楼啸川挪动了腿坐在塌沿,双脚踩着地,腰里却仍旧环着被子。
直到他起身,走路,躺上床,都始终拿薄被围着下身,好像在遮掩什么。
遮掩什么?凌佳蕊蹙眉转头,眼神在被子某处聚焦。
楼啸川躺下了,腿却仍不伸直,高高架着。
这下凌佳蕊彻底懂了,她可不是什么不谙□□的闺阁丫头,她轻咳一声,飞速上塌盖被装睡。
心说自己也没做什么逾举的事,不就是碰了碰受伤的膀子嘛。
她想不明白,翻了个身,难道是因为刚才咬了他?
这也能那啥吗?
楼啸川的癖好这么奇怪的?
榻上意外的暖和,凌佳蕊思索着,迷迷瞪瞪睡熟了,以至于楼啸川夜里起来三次换衣裳,她都不知道。
也不知这夜楼啸川睡是没睡,天还不亮,他已穿戴整齐,来回在屋里踱步,犹豫要不要叫醒凌佳蕊。
他试探着咳了两声,榻上之人哼哼唧唧转身,睡得香甜。
也是,楼啸川昨日忙了一下午,就是为了修好几十年没用过的地龙。
里头堆满垃圾不说,还被不少小畜生做了窝。
他单手不便操作,才忙碌了这么久,幸好赶在入夜前规整完,又劈柴燃炭,总算将地龙烧旺了。
如此一来,榻上便很暖,这天寒地冻的,凌佳蕊睡着暖被窝,怎么起的来呢。
楼啸川不打算叫她了,可也不能让她一直睡在榻上。
一只好手抄到她身后,伤手小心搭一把力,好在凌佳蕊轻得很,楼啸川拖抱着人同被子一道,转移到床上。
等凌佳蕊自然醒过来,日头已晒进窗户了。
“睡过了?”凌佳蕊大伸懒腰,唤人进来伺候。
“周姑姑今个儿怎么不找我麻烦了?”她好奇。
紫晴给她梳头,闻言鼻子出气,“听说她下不来床了,活该。”
“怎么回事?”凌佳蕊朝镜中看了眼身后的人。
“好像中了邪,睡觉说胡话。”紫晴凑到耳边,低声道:“还遗溺在床上,恶心死了。”
谈话间,楼啸川回来了。
“姑爷洗好了?”紫晴问,“水够热吗?”
“嗯。”楼啸川应声,低头去找外衣。
紫晴有眼色,提醒道:“我给姑爷挂衣架子上了,在隔间。”
“你早上做什么不叫我?”凌佳蕊伸长脖子去问。
“肯定是舍不得叫呗,昨个儿姑爷还为二奶奶修好了地龙,看今天睡得多好。”
楼啸川的表现紫晴看在眼里,对新姑爷愈发满意起来,有机会便要夸上两句。
“烧地龙了?”凌佳蕊惊喜。
“是啊,二奶奶,你没觉得屋里特暖和吗。”
怪不得了,凌佳蕊暗喜,她说怎么榻上这般舒坦,原来是有人偷偷干了好事,可嘴上仍旧嗔怪。
“我现在身子不好,章御医都叫我炼体的。你却不叫我,是不是不想我好啊。”
楼啸川套了外衣,边系扣子边走过来,“如今我手不好,教你也是不方便的。等我好了再说罢。”
见他单手系扣特别吃力,紫晴想去帮他,“姑爷,我来。”
可她手还没搭上去,楼啸川便如临大敌般后退两步,“我自己来。”
紫晴心下好笑,新姑爷对她一个丫鬟也如此讲分寸,分明是对二奶奶极上心的,暗道要把此事记下,回头讲给太太去听,一道乐呵乐呵。
凌佳蕊却没留意,她一心放在习武的事上,想着楼啸川讲得也有道理,“书呢?之前你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