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争,嗣还自相戕。’如果因为势利二字,柔然未退盟军就自相残杀,得利的是柔然人。你是声威震世的鹰合罕,是属于草原的雄鹰。我希望你可以为中原百姓的安宁帮大魏挡住柔然的侵扰。我不愿看到自己的母国‘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的惨状。”
仆固明洂本就是明达之人,怎会不明白长孙静寒的意思?夫妻二人无需多言便已心意相通,相依相偎间,竟是说不出的温馨旖旎。
这时,格敏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汗、阏氏,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是否要送过来。”
“送到客厅吧!还有,去请花参军来。”长孙静寒的声音。
外间的格敏茵得了主子的令,便领着侍从将早已备好的早膳送到客厅,自厚重的食盒中取出,摆在桌上。侍从又去唤了花木兰过来,三人便一起坐下用早膳。
正在用早膳,却听外面隐隐有呼声传来。仆固明洂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也不理会继续用膳,很快一个娇小的身影一边呼喊,一边朝这里走来,不是阿玥又能是谁?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着玄羽黑鹰服佩剑的青年,正是沐克烈。
阿玥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看见桌子上放着一碗粥就直接端起来喝了,看起来竟是饥渴交加。仆固明洂对这个外甥女是又宠溺又头疼,此时看她的样子,哪里像个公主,这行为举止便是连一般人家的女儿也比不上,忍不住训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我刚才让沐克烈跟我去跑马了。”阿玥抱怨道:“魏国的街道太窄,我不敢跑太快,怕伤着人。”
“这里是盛乐不是斡儿朵,你可不能随便就在街上跑马。”仆固明洂叹息,又对沐克烈道:“以后别让公主在街上乱跑,不安全。”
“是,主上!”沐克烈领命退下。
阿玥这才发现客厅里不止仆固明洂一个人,还坐着两个人,其中花木兰面对她坐着,她赶紧打了个招呼。另外一个人着一身女子的衣裙又只露出来一个侧脸,阿玥觉得非常熟悉,便快步走过去,等她看清楚了面前之人的脸后立时吓了一跳。阿玥惊呼:“阿妗?你回来了。”
长孙静寒见她过来,朝她点点头,笑道:“阿玥,怎么还是这个样子,这几个月还好吗?”
阿玥闻言,立即作出愁眉苦脸的样子抱怨道:“阿妗,你可不知道,我都快闷死了!”
不知为何,长孙静寒听阿玥发牢骚,忍不住想笑。硬生生憋住,问道:“这是怎么了?”
阿玥指了指一旁的仆固明洂的那张冷脸,:“阿妗,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不在王城,舅舅可是罚我禁足了好久呢。我和我阿兄还有阿苓阿姊被关了好久,我都快憋坏了。”
仆固明洂瞪了她一眼:“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姬娅能走吗?”
“给你下药的又不是我,再说我也打不过阿妗啊!”阿玥讪讪道。
长孙静寒应和道:“是啊,是我要走的,关阿玥什么事。再说这下药的本事,那也是与你学的。还记得我当初在边境见到你,便是被你打晕下了药带到契鹘的。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你怎么不学些好啊!”仆固明洂伸手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叹道:“我倒是忘了,你本就是与寻常女子不同,十四年前那个小丫头孤身一人却能从熊口逃生,这本事可见一斑!”
仆固明洂和长孙静寒相视一笑,一旁的花木兰却听出了别的意思,好奇乍起,问道:“大哥,阿姊!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
“十四年前,我在平城救过她。五年前,她被人追杀也是我救的她。”仆固明洂道。
花木兰扑闪着一双纯挚的大眼睛:“这么说,大哥你早就认识阿姊了,而且你们还有一段机缘巧合的经历!真是刻骨铭心啊!”
见她忍不住感慨起来,其他人却都不住笑了。一屋子人说说笑笑,却见荣格走进来。看着荣格那一如既往的冰脸,面色凝重。仆固明洂忙问:“什么事?”
“启禀主上,武川消息,平阳王父子已经从武川赶到盛乐了,再有一个时辰就进城了。”
听到长孙翰父子要到盛乐,长孙静寒立时忐忑起来,她喝了口茶,叹了口气:“父亲和我阿兄来盛乐,应该是陛下召他们来商议下一步的军情的。这个时候去见他们,恐怕……”
长孙静寒的忧虑在场众人都清楚,如今的情形,众人都一筹莫展。半晌,仆固明洂轻声问道:“姬娅,你害怕吗?”
“毕竟这件事是我隐瞒了父亲,我担心他会怨我。”长孙静寒低敛着眉说出她的担忧。
仆固明洂覆上她的手,劝慰道:“事已至此,担心无益。你父亲不是不识大体之人,他分得清轻重缓急。目前魏国最重要的是对付柔然,无论是佛狸还是你父亲,他们都不会因为你我的事将整个契鹘推给柔然。当年的事我来解释,你就全部推给我好了,记住这四年里你失忆了。我想他们会以大局为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