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西炎城的王来到了天水一带。
百姓们只知道是西炎王上是为了平息战乱,却不知道他来的目的只是为了一个人。
百姓们纷纷议论,有的人说蜀山氏背景强大,竟然能找到西炎王族这样的大靠山。有的人说是要剿灭洪江旧党,洪泉氏是第一个要开到的部落。
反正是众说纷纭,一个君王只为了两个小小部落的争夺,未免太小题大做?也无法避免百姓们的猜测。
玱玹到的第二天,就开是了一场战役。
蓐收为主帅,句芒在后方镇守。蜀山朴罗为左翼,赤水叶峰为右翼。
眼看的是一场恶战,洪泉氏所处的局势实在堪忧。
洪泉婴鲵虽说是出众的武将,却也还是太年轻,这一仗将削弱洪泉鲛人族一般的精锐,不容小觑。
相柳带着面具作为主帅出现在战场之上。
他有意想要保护洪泉婴鲵,这次的战役只让洪泉婴鲵为自己的副将,没他的允许,万不可冲锋陷阵。
洪泉氏的婴鲵很敬重相繇,只知道相繇军师是自己母亲找来帮助自己的。其他底细他并不知道,但他却真心的相信相繇,敬重他,信任他。
蓐收站在高马之上,他望去洪泉氏的军队对他身后的将领们说到。
“三百年没打过这么痛快的仗了,鲛人族的势力不容小觑啊。鲛人族一直都很低调,越是默默无闻低调做事的部落,对咱们来说越是可敬的对手。这场战役,点到为止。不可以为战役而肆意屠杀,灭族之恨,不可为。”
熟悉的将军,熟悉的战场,熟悉的马匹奔驰、刀剑无影。
沙场之上,生命便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
血腥弥漫,重新唤醒了相柳那弑杀的灵魂。其实相柳并不残忍,他甚至比任何人都明白人命的可贵。
他曾亲自埋葬了同袍。他甚至更加能感受到人命的脆弱。
蓐收将军的快马冲出重围,他手拿着长枪就逼近了相柳。
“带着面具的将军,我曾听说过一位,如今又见到一位。”
相柳用弯刀劈去,蓐收躲闪。
“比起屠杀洪泉鲛人族,我更为好奇你的身份。”蓐收依旧不放弃的追问着蒙面将军。
相柳轻哼了一笑。
“你先赢了我再说罢。”
蓐收确实不是相柳的对手,即便他是西炎大将,却仍旧不是九头相柳的对手。
五个回合都招架不住就败下阵来。
蓐收寻着退路,好在句芒赶来帮忙。
相柳并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也为下死手。
相柳在高马之上,看着败下阵来的蓐收和前来营救蓐收的句芒。
“是蜀山氏不讲理,还有赤水叶峰的挑起事端。洪泉氏不会一直这样哑巴着吃亏。”
句芒将相柳的话记下,带着蓐收就要离开。
赤水叶峰冲在阵前,但他哪会是相柳的对手?
十战九败。
相柳看着赤水叶峰,心中起了杀意,弯刀挥去,取走的赤水叶峰的性命。
蜀山朴罗看到昔日的好兄弟被斩杀,愤怒的追去,身后是一群蜀山氏的小众。
寡不敌众,相柳连战几场,体力慢慢消耗。
要紧的牙关,血液冲齿缝中流出,淌在了相柳的口角之上。
“大将降不住我,春神无奈我何,你个小小的蜀山氏却难缠如此!!!”
(小知识:蓐收是山海经中的秋神,句芒是山海经中的春神。)
这场战役一共战了七天,不分伯仲。
第八日的时候,战场上的士兵也都疲倦无比。战场上却出现了一辆简单却极华丽的马车。
相柳在营帐内休息,洪泉婴鲵在给自己的伤口换药。
马车内走来的正是西炎国君玱玹,他此刻的行为十分冒险。
“我是该叫你相繇将军,还是称呼你为相柳旧识?”玱玹缓缓的走到了相柳的营帐之中。
相柳低垂的看着桌案,桌案上什么也没有。
玱玹只是带着让人读不懂的微笑,一点一点的走进相柳。
相柳抬眼看着玱玹,眼前的男人对他来讲,一直以来都是对手,从未变化过任何身份。
“堂堂一国之君,不会是来我这个破营帐来叙旧的吧。”
玱玹摇头,依旧是之前的微笑:“自然不是。”
“那你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你那么聪明,知道我是来和你谈交易的,自然不会杀我。”
“那你说吧,什么交易?”相柳问着玱玹,一直以来都是相柳跟玱玹谈论交易,这一次,也是第一次玱玹主动要与相柳讨论交易。
“你是聪明人,我想你也早就找到了此次战役的弊端,完全是小族们的厮杀,不必大动干戈。若不是为了杀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