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我们不但是同窗还是合作伙伴。”江莱突然有种亲上加亲的感觉。
“错。”齐墨瑜一本正经地反驳:“不是同窗是师徒,我教过你,一日为师终生为、”他心虚地看江莱眯起的眼,没敢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江莱一脸坏坏的笑,等着他往下说,小样可真敢想啊。
自知占不到便宜,齐墨瑜岔开话题:“日后你我两家合作,你不能再找别人,这个你得给我保证。”
江莱道:“那是自然。”两人击掌为誓。
等人走后,齐墨瑜将此事告知爹娘。齐父皱眉,“你就这么答应了?这种纸哪家铺子都有,咱们开铺子没有优势,赚不到银子岂不是白费工夫。”总不能搭上铺子白给江莱那小子打工吧。
齐墨瑜却有不一样的看法:“我相信他能做出更好的纸。”不是他盲目相信,而是他曾在江家见过引火的废纸,特别好,比他用过的最好的纸都要好上几分。
事情也是凑巧,那日他在江家,见大人都忙得顾不上哄孩子,他便和墩墩玩了一会儿,墩墩跑去灶房拿来废纸让他叠鸟,当时他还奇怪江莱怎么舍得用这么好的纸,顺宁县似乎没见过这种纸,便随口问了一句哪里买的?
墩墩说:“做的啊。”
当时他以为墩墩小,表达不清也没在意,过后忙着和江莱较劲学习也就忘了这茬。如今再想墩墩说做的,可能真是江莱自己做的。
至于他为何要藏着掖着齐墨瑜不清楚,但既然江莱那么做自然有他的考量。他应下来不止给江莱一个人情,更重要的是给家里找一条生财路。他有预感,江家的纸日后能让他们家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江莱还不知道自家的秘密,已经被墩墩无意中暴漏了。
齐母也是不太相信江莱的保证,“我还是不太信他能做出更好的纸。”
江莱读书是真厉害,就凭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童生便说明脑子不笨。虽然不想承认,此人或许比瑜儿还要聪慧。但制纸工艺都攥在某些大家族手里,不可能教给别人,江家哪里学到的这门手艺?
齐父点头认同,制纸非同小可,能做出次等纸已实属不易,想要制出更高级的——难。江莱有这个本事江家还用卖卤货?光靠制纸这一项就可以过富贵日子了。
不过他家的东西的确好吃,吃一次想下次,江莱那小子给他送了几回,他自己还去县城买过几次。要是突然不做了也有点可惜。
齐墨瑜见他娘眉头紧缩,他爹不知为何吧嗒嘴,反正都是一副不信的样子。他突然问:“爹娘,你们觉得我傻吗?”
二老精神一震,齐齐摇头。“怎么可能,我儿最聪明。”
“那就是了,我虽与江莱交好,但也不会拿家里钱财当儿戏。你们可以不信江莱,信我便是,这件事就交给爹和娘了。”说完齐小公子施施然离去。
齐家爹娘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一阵无语,既然儿子已经答应了人家,那就开一家书斋吧。
从八里庄回来江莱先去了二宝那里,让他等着府城齐墨瑜表舅的回信。然后他回家就看见半院子的陌生人,见他回来都齐齐转头,目不转睛地看他,然后上下打量。
江母走过来拉住儿子低声说:“这些都是附近村民,听说你读书还考了童生便都想看你一眼。”
江莱心想这也太夸张了,追到家里盯着看?其实他不知道,小痞子不做坏事改读书而且一下子考过童生这件事已经远近闻名了。
昔日被他祸害的乡邻都想来看他是不是中邪。也有人把江莱说成榜样教育家里的孩子。当然也有人怀着不可说的目的。总之江家的小院堪比菜市场,热闹非凡。
江莱看了一眼人群,都是奶奶婶子辈的,还有含着手指的小娃娃。这是家里忙完,闲着没事把他当猴看来了。“看也看过了,各位请回吧。”
江莱客客气气地把这些人请走,本以为这件事就了了,哪成想次日来了更多人。赵耿年岳父生辰,私塾放了三天假,江莱也回家自学。
可家里不静,每天巳时开始家里便陆续来人,而且有外人在,院子里的锅灶都停了,再这样下去大宝两口子的生意也没法做了。
因为打着看童生的名头,偏偏还不好往外赶人,江莱烦不胜烦。为了断了这些人的念想,只能做恶人了。
他写了个牌子放到大门外,为了不影响家里做事,干脆在门外背书,有陌生面孔走近,江莱一手拿书,一手指着门口的牌子:“按时收费,看一眼一文,一炷香十文!”
原本那些婶子婆婆乐颠颠地就要往江家进,可一听说要收钱就都收住脚步。“看一眼就收钱?”
“对。”江莱点头,他从板凳下拿出家里装鸡蛋的篓子放到面前:“多谢惠顾,每人一文,先把钱交了。”
众人后退,小声嘀咕:
“江家莫不是钻钱眼里去了,这不就是明摆着不让咱们进门嘛。”
“怎么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