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自从莱哥不在这条道上混了以后,县城又出现了一批新的混混,以往有人来要保护费大宝和李氏都会给。毕竟他家二叔以前就是干这个的,推己及人他们不好不给。
这件事江莱也知道,并未在意,小鬼难缠,原身就仗着这一点混了那么久。偶尔给几个铜板不是大事,买个安心。可如今连钱袋都给抢了,这就不是小问题了。
这事倒也不难,让狗子几个在县城打听便知。江莱改邪归正回家读书,狗子三人在县城的关系网可没断。江莱找到狗子把事情交代过去,第二天便有了消息。
“收钱竟收到咱们头上了,莱哥!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老大地位不容挑衅。”二柱气愤道。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自己人被欺负这可不行。
“什么老大,哪里来的老大。”江莱拍了二柱一下,“你哥我是读书人,这种话今后不要再说了。”
“对,对,我错了。”二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莱哥是读书人了。”跟他们不一样了。
三胖问:“那我们怎么办?不能吃哑巴亏吧。”
江莱:“知道人在哪儿吧,去会会他们。”
找到人的时候,五个少年正在废弃的旧房子里大吃大喝。见到有人突然闯进,其中一个大声嚷嚷:“你们谁啊?这是我们的地盘,来这里干什么?”
江莱走过去看看地上散落的骨头,问道:“我们江家的鸭腿好吃吗?”
五个人俱是一愣,待反应过来眼前之人是找他们算账的,慌忙起身。
“都别动。”三胖和二柱将手臂粗的棍子往地上一杵,屋里顿时扬起灰尘。
这四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五个小混混就真的不敢动了。
“放松,我们不是来打架的,主要是想跟几位讲讲道理。”江莱笑眯眯道,“讲得通最好,讲不通……”他嘴角啃着笑没有继续说讲不通怎么办。但在这个屋子里的人都是混过的,自然清楚谈不拢的后果。
五人面面相觑,其中年岁稍大的人问:“讲、讲什么道理?”
江莱找了一个干净的凳子坐下,“我名叫江莱,几位可有听说过?”
五个人一脸茫然。
江莱继续道:“看来你们的耳朵也不怎么灵啊,你说这是你们的地盘。一年之前这可是我江莱的地方,你们现在做的都是我自愿放手的,真要算起来我可是你们的前辈。”
二狗:“要不是我大哥去考科举,芦沪县哪里有你们插脚的份。”
“啊!”其中一人指着江莱:“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不做坏事考科举的江莱,原来是你。”
经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似乎也想起来。原本江莱改邪归正没多大水花,芦沪县少了一个混混而已,但他连续通过了县试和府试就成为了新鲜事。
尤其是县试倒数第一上榜,江莱被人笑话了一阵子,热度过了刚刚没人记起他了,人家府试又过了,听说正在准备八月的院试。
这么有出息的小混混别人也许不知道,但在芦沪县城地痞流氓乞丐堆里,江莱可是响当当的名字。
“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好办了。”江莱看着五人:“你们可知本朝律法规定勒索钱财五十文施杖刑,五两银子做苦役半年,十两银就可判流放。”
五个小混混互相看了看,心里奇怪死了,江莱做小混混的时候咋没有被打呢?突然有人反映过来,“你瞎说,哪里有十两银子?那个女人的钱袋总共不到二两。”
江莱气定神闲地说道:“我说十两就是十两,你们说县太爷信我还是信你们?”
狗子心想以前经常这么干也没被打板子,还能流放?这么严重吗?
“你想讹我们?”
江莱:“事实就是如此,我家人被你们抢了钱袋丢了财务,还受到惊吓,真要算起来可不止十两银子,流放大概是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