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板到了别人手上,墩墩不愿意要过来抢,齐墨瑜把篮子里的桃子塞到小娃手中。这是他大哥让带来江家的。
有了新鲜吃食,墩墩看了看滑板,暂时放弃坐一边吃果果。齐墨瑜拿着滑板左看右看,“这就是你说的玩具?”一块板子而已,没什么特别啊。
江莱一个你不懂的眼神,他接过滑板开始在地上上滑,偶尔还跳起来耍个帅气的动作。墩墩吃着桃子还不忘拍手叫好,这是江莱这几日在他滑的好时会做的事,小孩儿就记住了,二爷爷玩的漂亮他也要鼓掌。
半大少年哪有不爱玩的,齐墨瑜眼睛一亮,显然也有了兴趣,就在院子里玩起来,最后还是墩墩把滑板要回去。
见齐墨瑜不舍的眼神,江莱大笑,“我说什么来着,舍不得还墩墩了吧。”
齐墨瑜瞪他,“说正事。”
“啥正事?说呗。”江莱懒洋洋地往凳子上一坐。
“我二哥的书肆开张了,你家的纸好了没?”
江莱张大嘴巴,“这么快?”
“不算快了,要不是等你家的纸还能再快点。”齐墨瑜道。
“好吧,二宝那边也快了,这几日就能出来第一批。”
齐墨瑜:“好了就给我家里送信,让我二哥亲自来你家,具体的事情你们商议。”他只是从中牵线,让家里多一个赚钱的铺子,至于江莱和他二哥怎么谈就不关他的事了。
“行啊。”江莱没意见,“这批纸质量上乘,要不是咱俩关系可靠就没你的份,真是便宜你了。”
齐墨瑜得意:“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江莱斜他一眼:“你也是外人好吧。”
齐墨瑜气鼓鼓瞪他,白瞎了他的一番情谊,以后还是叫他小痞子算了。
距离发榜还有些日子,江莱窝在家里无所事事,齐墨瑜见他这般也有样学样,书也不看,县学也懒得去,经常来找江莱,还要他也给自己做了一个滑板,江梅也得到一个。
这日江家院子里三人比赛,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这是什么?”
往门口一看,李幕那个胖子两眼放光地瞪着滑板,闻许也盯着齐墨瑜脚下看。
“滑板。”小孩子总是爱炫耀新玩具,墩墩非常热心地给陌生人示范,“我教你玩。”
小家伙在院子里单脚站在板上,一只脚在地上滑,别看他小可是胆子大,滑的很溜。李幕一看就会,他拿过齐墨瑜的滑板就学着墩墩滑,还差点撞到从屋里出来的江大嫂。
“哪里买的,我也要。”李幕喜欢极了。就是江家院子太小,没几步就到头了。
“没得卖,自己做的。”江莱道。
惊讶过后,得知齐墨瑜的是江莱送的,小胖子磨江莱给他做,且言之凿凿:“我们都是朋友,你不能厚此薄彼,给齐公子也要给我。”顿了一下他又补充,“还有闻许。”
闻许感激地看了一眼李幕,他也想要就是没好意思张口。
江莱无奈,只好答应给他俩各做一个。
“你怎么找我家来了?”江莱问李幕。
“无聊啊。”李幕惆怅,“齐墨瑜没去县学,我去找他几次都没在,就闻许还在坚持上课。你俩也太散漫了吧,就这么笃定一定考得过?”
齐墨瑜让李幕说的不好意思,他见江莱如此放松,他便也想放松一下,然后就觉得这般放松还挺舒服的,就暂时没去县学。原来闻许一直有去听先生讲课。人家那么小还这么自律,看来自己松懈了,齐公子在心中决定:得向闻许学习,不能学江莱的散漫。
江莱则不甚在意,“我等入学资格呢,得成了秀才才能去县学啊,赵先生说了考不上秀才也别去他私塾了,给他丢脸。”赵耿年确实这样说的,不过其用意江莱心里清楚。“再说也不差这几天,要想马儿跑得让马儿休息好,我就歇几天。”
反正不管这次过不过,下次考试都要等到一年后,或是两年后,他休息十天半月的也不为过。江莱继续懒散在家,齐墨瑜第二天便背着书包去县学做好学生去了。
九月出,顺宁府院试终于出了结果。与前两次考试不同,院试通过者被称为生员,是最低功名。上榜者州府会发到各个县城,然后再统一由衙门送喜报到考生家里。
但谁叫芦沪县离府城这么近呢,齐墨瑜早就等不及了,他到六里庄把江莱拽上,再去和闻许汇合,三人一起去府城。
“我娘给了我两百文,等会儿我们好好逛逛。”目前江家银钱短缺,院试前他爹娘又给寺庙送去十两银子,还请了一座观音像回来日日烧香叩拜,江母说咋穷都不能穷菩萨,要不怎么保佑他考中?如今给江莱的两百文都是从菩萨嘴里省下来的香火钱。
对齐墨瑜和闻许来说,两百文着实不算什么,但谁也没空笑他,他俩心中正忐忑呢,只有江莱没事人一样,路上说说笑笑不紧不慢。
俩人好不容易拖着散漫的江莱到了府城,与预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