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心对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毫无准备。
他如今变得如此霸道,真是不可理喻。
亦心用力的推他想迫使他停下,可根本推不动。
“嘶·······”
他突然感觉被她轻咬了一下。
南宫屿顺势放开了她,却依旧贴着她的耳朵小声的警告道:“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就是忤逆君上,你还要试试吗?”
南宫屿给她一种无形的压迫之感,亦心知道他并非在和她说笑。
而是真的说得出做得到。
可她也不是被吓大的,只是这样的场合,当着众军的面她也不好发作。
想必南宫屿也是料定了这一点才敢对她如此的肆无忌惮。
“昏君。”
亦心没有了任何的言语,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这也是她此时最好的回击。
南宫屿微微皱了一下眉,随即很快释然了。
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亦心却完全看不懂他的这个表情是何意,她都在骂他了他还能笑得出来?
索性不再理他,转身继续对晟辉将军说道:“此次焕海之战,你们本就功不可没,没有你们的支援恐怕很难取得这场胜利,是我应该感谢你们才对。”
晟辉:“这也是我们使命和责任。”
这时,南宫屿上前一步,他战袍上的黑色披风微微被风吹起。
他厚重的嗓音在广场中响起:“虽然此次守护镜水城之战取得了胜利,但想必大家也都知道,魔族绝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他们的实力你们也有目共睹。一场胜利断不是你们该掉以轻心的时候。否则明日的今天被魔族击败的就会是你们。”
这醍醐灌顶的一番言论让众人对魔族、对战争随时保持着警惕之心。
这一战的胜利和力挽狂澜也为他日后统治整个灵界收买了不少的人心。
只是亦心看着他此时的模样内心微微的泛起了一丝的心疼。
或许从今往后压在他身上的责任只会越来越重,可她又能为他分担多少呢?她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彻底解除他身上的痛苦。
可她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
亦心想着,无意中抬起头,却看到了小月脸上一副担忧的神色。
她知道,她是担心她的父亲,鳞王至今下落不明,作为女儿她又怎会不担心。
还有兄长,他如今究竟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亦心突然感觉一阵晕眩,视线有些模糊,身体就像是失去控制一般直直的就像后倒了下去······
对于后来中央广场上是怎样的乱作了一团,小月和百里是怎样的对她尽力施救,南宫屿又是怎样的痛彻心扉她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感知。
她身上的灵力本就已经消耗殆尽,又加上和北野栀星一战,她的灵脉本就受损没有回复完全,却又因为南宫屿的那一剑让她至今无法痊愈。
现在她的身上已经是片体鳞伤了。
却单靠着南宫屿传送的灵力在支撑。
她就是不想让他担心才撑到了现在。
此时南宫屿简直是懊悔的想死。
看着亦心在他眼前倒下的那一刻他才知道,比起什么胜利、君位都不及她一个轻柔的笑颜来的重要。
如果得到了这一切的代价却要让他失去她,他所有拥有的一切也会随之失去意义。
那将会是他的末日。
* * * * * *
亦心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结局将会是怎样的。
对于她而言,从哪里来就应该回到哪里去。
魔焰山脉,这是他和南宫屿的开始,或许这一切也应该在那里终结。
她的面前果然出现了一座炙热的火山。
在她的周围都是一片片滚烫的岩浆,可她赤脚走在上面却不觉得很热。
被岩浆带起的浓烈烟尘四处弥漫。
亦心这时突然发现在她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就是那位暗牢中的老者。
如今知道了老者的身份,亦心激动的脱口而出:“古彧爷爷。”
老者转过身来看着她,一副慈祥的面容,就如同他们初见时一样。
果然是古彧爷爷,亦心激动得几乎要哭出声来。
此时她却有一个十分疑惑的问题急需爷爷的解答。
于是便开口道:“我脚下的这条路究竟是对是错?”
古彧看着她缓缓的开口说道:“这世间很多事本就无关对错,也没有非要怎么去做的必然性,或许只有当下的本心才是你该做出的选择。”
爷爷的话虽然听着有些含糊其辞,可亦心也听懂了,这是让她自己做选择。
见到她一脸的疑惑,古彧又慈祥的一笑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