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二爷,先不说府里乱了套马车不好调,便是调来了,外头都戒严了,咱们有车也出不去啊,我的爷!”
他家二爷今个是怎么啦?怕不是傻了吧?
谢真不耐呵斥,“这个你别管,爷自有法子,你只管听令办事去就好,问那么多干嘛。”
见自家主子的语气明显是怒了,填海也不敢多言,忙忙行礼,哎哎应着转身就走。
终于打发走了这笨蛋小厮,却见边上秦芜的陪嫁婢女铃铛不为所动,木楞的站在边上,一副还想上前来伺候她主子的模样,谢真牙疼,又赶紧挥手打发。
“那什么,芜儿的大丫头是吧,你也跟着填海一并去,这里用不着你。”
铃铛作了难,看了看这冷酷的爷,又看了看自家主子,见自家主子不吭声,不发话,想到一直以来自家主子对二爷的迷恋,铃铛不说话了,忍着对谢真的害怕,收回看向秦芜期期艾艾的眼神,认命的福了福身,转身迈着极快的小碎步就去追填海去了。
终于打发走了两碍事的人,谢真松了口气,拉上跟傻大姐一样的悲催芜继续奋战。
二人来到前院,不去大事才开的宴客大厅,反倒是直接去了谢孟昌的专用书房。
谢孟昌身为公府的最高掌权人,他手里明卫暗卫不少,书房看守的自然严密,只不过今日是特殊,京都戒严,身为国公的谢孟昌去半夜起来去早朝后至今未归,而府里又多处起火,这就导致了此刻明明该严密把手的书房有了漏洞,给了谢真可乘之机。
毕竟是府里的爷,还读书出仕,虽然还未秋闱,他那也是科举头名的解元郎,以前也没少被那没心肝的爹提到书房来训话,如此这里他熟。
故技重施,抱着软玉温香飞身遁入,成功避开内外不多的守卫窜入书房,一来谢真就拉着秦芜直奔亲爹书房的东屋。
秦芜眼睁睁的看着这家伙,在偌大乌木书桌后的博古架上摸索一番,也不知动了哪里,不等她觉出个二五六来,也没啥动静,这货就拉着她转身入内,绕过一架屏风到了后头,就在卧榻一侧的墙根脚,兀自出现一个黑黝黝洞口。
秦芜诧异不已,谢真探身往里瞧了瞧,也没说话,径直转身回到外间书案上,抓起案上烛台,熟门熟路的寻了火折子快速反身回来,见了秦芜求知欲的小眼神,谢真嘿嘿一笑。
“嘘!芜儿,这是我亲爹,你公公的私房秘库,谁也不知道,咱们今日就抄了他的老底。”
秦芜……就离谱!
狗子啊狗子,你丫到底是有多凶残,连亲爹的私房钱都不放过啊!
不过眼下自己身为帮凶,她还能说什么,辣么多的赃物都在自己的空间里了,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收呗。
从狭小的入口进去后,底下的密室空间并不大,里头就十口箱子,跟库房里头的大箱子差不离,只不过库房箱子里装的是金银锭,而这十口箱子里装着的都是个小好用的小金饼。
一口容纳八千两,十口就是八万两,折合白银,不算私下银兑金,十二比一的兑换率,光是朝廷面上的汇率,这也是八十万两白银啊!
一口气手完箱子的秦芜咋舌,看着正在复原密室的谢真,秦芜忍不住感慨了句,“那个谁,你爹可真有钱啊,私房钱这么多,不会是个大贪官吧?”
秦芜的话让谢真一僵,回头来拉她的时候苦笑,“贪官嘛还真不是,不过也不是啥好人就是。”
“所以说,你今日拉着我收啊收的,莫非是你那不是好人的爹马上要东窗事发,你在未雨绸缪?”
谢真……
他能说自己这小妻子神经还真敏锐么?哪怕没有原主的一丁点记忆,哪怕才初来乍到,哪怕自己其实什么都没说,她自己个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难怪得上辈子的时候,她不靠自己也能过的滋润。
一想起这些,谢真就唏嘘,就懊丧,就悔不当初,心里的滋味复杂难言。
不过此刻还不是停下说这些的时候,东西还没有收刮完呢。
出了东屋,越过会客的花厅,穿过暖阁,谢真带着秦芜来到西屋,推开西屋门,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幅猛虎下山图,整整占据了上半幅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