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萤,没事了!”
男人的声音如暖流一般滑入李疏萤的心中,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惶恐和不安,一下子扑到他的怀中,双手紧紧搂住男人的背,手指抓住他后背的衣,身体打着颤,牙齿也打着颤,脸上的红印还火辣辣的疼着。
可是她什么也顾不了了,崔大人就是此刻她所能抓住的唯一的浮木。
他不知道,刚才的她有多么的害怕!
男人身体僵硬了一瞬,下一刻他伸出手抱住怀中女子温软的腰,一下又一下轻拍着,低声哄着,仿佛怀中是什么珍稀的瓷器般,怕下一刻就在他怀中碎了。
风急速从耳畔吹过,冷宫的霉味和荒凉向院中的二人扑面拂来,仿佛此刻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不知过了多久,李疏萤心中的那股后怕渐渐的退去了,她的理智逐渐回来了,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刚才忘形的扑进了崔大人的怀中。
她连忙后退一步,挣扎出了崔大人的怀抱。
李疏萤抬眼,眼角红红的,脸却变成了酡红色,她不好意思道:“大人,谢谢您救了我!”
这时她突然看清崔韧今日的穿着,是一件绣有金线的黑色常服,她瞳孔陡然一缩,那是在翠山的行宫盖在她身体上的那件,她记得自己当时把它放在了霄云阁的床榻上,又是何时被崔大人拿回去的?
顿时李疏萤心跳更快了,她结结巴巴转移话题道:“大人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李疏萤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娇美动人,此刻她发髻微松,脸色如海棠般艳丽夺目,加上凌乱的襦裙被疾风吹出了她完美的身形轮廓,每一处峰峦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
男人没有做声,只看着她,李疏萤睁大眼睛,又轻声叫了一声:“大人……”
下一刻,在眼前女子惊讶的眼神中,男人上前一步俯身迅速碾压在她鲜艳红润的唇上,手掌搂住她轻颤的后背,不断试探、深入。
而怀中的姑娘似乎傻了,被他亲到发出急促的呼吸声,最后受不住的发出抗议的呜呜声。
崔韧才渐渐缓了下来,身体的那团火还在熊熊燃烧着,可是他又怕吓到了她,终于轻轻啄了啄她被亲红的唇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他手指还在她刚才被打过的脸上轻揉了几下,渐渐的那几个指印被粉红色替代了。
李疏萤已经彻底的懵了,她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脑袋已经停止思考。
风越吹越大,下一刻,那件黑色常服被男人脱了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崔韧看着她温声道:“可以走了吗?”
李疏萤惊醒了过来,本能的想把身上盖着的衣服还给他,崔韧不接,他道:“风大,你先穿着。”
李疏萤木木的点了点头,崔韧见她今日乖巧的模样忍不住低声笑了一下,然后拉着她的手向大门走去,好在快要出大门的时候,李疏萤的理智全面回笼,她连忙缩回手,崔韧讶异的看她,李疏萤哀求道:“大人——”
崔韧看着她的脸和有些微微红肿的唇,到底是心软了,然后独自走了出去。
李疏萤趁此把衣服脱了下来,叠好拿着,尽管她知道出去后外面守着的都是崔大人的心腹,于她的名声也不会有碍,可是她就是不自在穿着崔大人的衣服出去见外人。
等到从大门走出去后,李疏萤又恢复成了一个冷静自持的侯门小姐了。
崔韧眉头轻挑,看到她手中递给他衣物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接了过来领着人向前走去了。
她的一只鞋还在门口的地上,崔韧看了一眼,李疏萤心慌的疾走几步,害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反应,自己抢先穿上了。
崔韧又看了她一眼,最终也没说什么,而是转身向小巷口走去。
门外面那些嬷嬷也不知去了哪里,李疏萤跑上前去对崔韧道:“崔大人,何贵妃为何害我?”
崔韧偏头看她,心道,这副容貌就是原罪,何贵妃怕是以为她是皇后娘娘争宠的工具了吧。
只是这种肮脏的话他不想对她说,于是道:“可能是你惹到她了?”
李疏萤听完后想了想,她自认在宫中谨小慎微,从不与人结仇,即使身份再低微的宫女她也温和以待,到底是何时得罪了何贵妃?
想了一路她也没想出个答案,等到了崇华殿,崔瑶知道她回来后连忙从正殿走出,神色严肃的问一侧的弟弟:“阿韧,是谁害她?”
崔瑶不问李疏萤是否迷路或者她是否去了相熟的人那,而是直接问是谁害她,可见崔瑶对这种事情也心知肚明。
崔韧:“过后再和你细说。”
崔瑶叹口气,摸了一下李疏萤的头道:“让玉竹重新给你疏头吧,万事有本宫顶着,你不用担心。”
李疏萤眼里浮出泪意,她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便跟着玉竹走了。
崔韧趁着李疏萤离去把事情的经过和崔瑶大致说了一遍,中间隐去了他亲她的那段,可是崔瑶是谁,这些年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