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顾氏看她心情不好让她提前回去了,毕竟小妾的女儿嫁人,总不能让自己亲女儿受委屈吧。
等到李浣嫁人走后,顾氏去了李疏萤的院子,李疏萤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见到母亲不放心的过来看她,她不好意思的抱着顾氏的胳膊撒娇道:“女儿丢人了,刚才只是心中不痛快罢了,母亲不用担心。”
顾氏摇摇头:“我见你最近几日一直郁郁不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李疏萤头靠在顾氏手臂上,伸手摸了一下顾氏的肚子,突然讶异道:“母亲,你肚子动了。”
顾氏拍了一下她的手,佯怒道:“你别给我转移话题,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不说的话我可要问你那两个丫鬟了。”
李疏萤坐直身体,一脸认真道:“母亲,真没有什么事情,再说你问她们,她们也不知道,女儿就是一时有些烦郁罢了。”
“罢了,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再逼问你。”顾氏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又道,“你外祖母过几日要去趟菱州,若你无事便随你外祖母一起去散散心,也免得整日在家憋坏了。”
李疏萤一听惊喜道:“果真,那我得赶紧收拾一下,就是不知道外祖母要在亳州呆多久了。”
顾氏:“我也不知,说是菱州那边的商铺出了些问题,到时候你随你外祖母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蒋氏是个风趣干练的老太太,而且在一众晚辈中她最喜欢李疏萤,这次得知李疏萤和她作伴一同南下蒋氏还特意嘱咐丫鬟婆子们把李疏萤爱吃的爱看的爱玩的都带上,可别让她去了菱州不习惯。
对此顾洲嘟囔了一句:“上次我随您去的时候怎么不是这个待遇?”
此时不用蒋氏出口,旁边的威远老将军顾鸿山一脚踹在他腿上没好气骂道:“行,下次和你母亲再去的时候,让人用八抬大轿抬你去成吗?”
“那我不成了大小姐了吗?”顾洲一边躲一边笑着回道。
“原来你也知道啊!”顾鸿山没放过他,扔给他一个长枪道,“走,随我去校场练练,我看你最近是不是在翰林院呆久了骨头松了。”
顾洲哭丧着脸抱着长枪被顾鸿山拖走了,他就多余说那句话,果然他大侄女在顾家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过了几日,李疏萤随外祖母蒋氏坐马车到了洛阳,在洛阳渡口坐船南下。
一路李疏萤在船上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一边听蒋氏说她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的趣事,渐渐烦郁的心情好了很多。
船在河上行了五六日便到了菱州。
清晨的时候,船在菱州的码头靠了岸,此刻外面散着白茫茫的雾气,李疏萤见状紧紧扶着蒋氏慢慢下了船,下面早有官府的人接到消息带人候在了码头上,蒋氏手下商铺的管事的也准备好了车马等候在了一旁。
蒋氏带着李疏萤去了官府迎接的人那边,说明了情况让她们先回去,等到处理完商铺的时后再去驿站。
那官府的人恭恭敬敬退去了,其中一个小吏不懂眼色的问长官:“怎么一个商人也需我们这般客气接待了?”
那长官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北边的蒋家吗?那可是北方豪族,那个老太太是蒋家的嫡女,后来嫁给了威远老将军,门庭清贵的很,这几日你可得把皮给我绷紧了,好好招待人家,明白了吗?”
小吏咋舌道:“我的娘,原来她们身份这般显贵。”
说完又回头偷偷看了眼那边气质威严的老太太和她身边貌美出众的姑娘,心道,这得做几辈子善事才能投到这样的好胎。
李疏萤自然不知一个陌生的小吏是怎么看待她们的,她随着蒋氏去了商铺管事那边,蒋氏声音不大语气却严厉的问那个管事道:“人都到齐了吗?”
管事咽了一下口水回道:“都到齐了,只等您过去就可以开始了。”
蒋氏安排李疏萤和贴身丫鬟坐到后面的马车上去,她还有话要问管事,于是和管事上了前面的马车。
船上的那些行礼被留下来的下人们慢慢运回驿馆。
一路上,李疏萤挑开车帘看着菱州府的街道,她听外祖母说菱州地处南北的交汇处,各种三教九流在此停留,不仅有好吃的好玩的,各种风俗民情也是让人应接不暇。
芳意和轻云也挤在车窗边看着,三人看到有趣的还会一起讨论一下,看着李疏萤脸上带笑的样子,轻云暗中给芳意使了个眼色,芳意知道轻云的意思。
自那天在茶舍崔大人脸色不好的离开后,大小姐的心情就没像今日这般好过,她们两个也暗暗担心是不是大小姐私下得罪了崔大人,可是李疏萤不说,她们也无从猜测。
好在今日大小姐脸色放晴,二人也随之高兴了起来。
等到来到一座斗拱交错,绿瓦盖顶的三层楼前后,一众马车停了下来,此商铺是蒋氏在菱洲众商铺中的一个,也是最大的一个,商铺地处菱洲最繁华的大街,此刻大街人来人往,还有人驻足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