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二郎腿，怀里面抱着好几把剑，而在她面前，昨天那几个口吐狂言的人全跪在雪地中，一排成列的屋子面前，他们的舌头都被割掉了，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白色上，双手双脚皆被拧断，以一种被顾秋摆出来的姿势无法动弹。
“是他们欺负的你对吧。”顾秋站起来，那几把被她丢在一边的佩剑叮当作响。
“还挺难找，得亏大春鼻子灵，受了气就跟我说嘛，生闷气算怎么回事，大家一个村出来的，我还能不帮你吗！”
江亦泽嘴唇颤动，盯着眼前的风景，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顾秋拍了拍他的肩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去我们村当夫子不也挺好的吗，我们会给你钱的……嗯……虽然现在没钱，但是我们都能出来了，迟早会有钱的……”
顾秋未说完，忽然被江亦泽一把抱着，江亦泽用上了全身力气一般，顾秋被他勒的有点疼。
“你碰他们干什么？”江亦泽冷声道，“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祸吗，天水宗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怕什么？”顾秋无所谓道：“那就把他们全杀了得了，多简单……”
她说着说着，自己迟疑了一下：“额……他们很厉害？”
“很厉害！”
“我打不过？”
“嗯。”
“那你师父呢，你师父不是很厉害吗，自己徒弟受欺负了，他也打不过？”
江亦泽诡异的沉默了，等待答案的过程让顾秋有点心烦，尤其她还被江亦泽勒着，很不舒服，她正想说打不过就打不过吧，打不过还不能跑吗，天下这么大，她养一堆食材都养好了，养一个食材能有什么问题？
她的脖颈处忽然湿润了，被水侵染，顾秋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江亦泽可能是哭了，她愣了愣，手迟疑着拍了拍江亦泽的肩膀，道：“也没这么严重吧，你这么胆小的吗，反正又没人看到，干脆……”
“没了。”江亦泽忽然出声。
顾秋被他这断层的表达搞得有点懵：“什么没了？”
“我师父没了，我的家也没了，他们把我送到柘塘，我是唯一活下来的人，顾秋，我没家了。”一颗温热的泪水再次滴到顾秋颈窝，江亦泽的声音越来越低，长期提着的精神一朝泄洪，他的脊骨被抽去，头深深埋进顾秋身上，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